我說的是實話,真不是故意溜須拍馬。
我們村也有幫人算命的神婆,神神叨叨的,又是念經又是拜佛。
可她問事之前還得問問人家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之類。借著供奉的大仙賜予的特殊能力幫人算命看事。
哪像靈溪,光看我麵相就能把我今天的行程說的準確無疑。
這完全打破了我對算命這一行的認知。
“以麵相算命隻是小道,哪能和神仙相比。”靈溪搖頭道“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吃這一行飯的,若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又如何當得起天靈師三個字。”
我被靈溪勾起了好奇心,小聲問道“師傅,什麼是天靈師?不應該是算命師嗎?”
靈溪手扶額頭,輕聲道“算命師是算命師,天靈師是天靈師,這是兩個概念。”
見我一臉茫然,靈溪詳細為我說道“算命師的看家本領是幫人算命,除此之外,再無其它。而靈師是集算命,風水,誅邪,改命為一身的特殊行業。”
“靈師有四個等級劃分,從低到高分彆為黃靈師,地靈師,玄靈師,天靈師。”
“等級越高,則代表靈師的境界越高。”
“就拿我來舉例,我是天靈師,整個華夏的天靈師不超過十個。”
“而像我這個年紀成為天靈師者,華夏大地絕無第二人。”
說到這,靈溪精致無暇的臉上浮現絲絲自傲“你以為蘇童鳶花一百萬請我過去救你是我獅子大開口?”
“哼,我那是念著姐妹情誼,給了她一個友情價。否則以我堂堂天靈師的身份,少於三百萬我是懶得理會的。”
我不太懂靈師這一行的玄妙,但我知道,任何行業的佼佼者都是天之驕子。
華夏大地有多大?靈師這一行又有多少人?
靈溪能成為那十個天靈師之一,尤其還這麼年輕,足以看出她的妖孽。
我甚至有些慶幸,慶幸自己遇到了靈溪,否則彆說來京都積累功德了,怕是在桃山村的時候我就死了。
可反過來想想,靈溪之所以會去桃山村救我,主要還是因為我那分彆十一年的姐姐。
我恨我媽,同樣也恨我姐。
恨我媽拋夫棄子,對我不管不問。
恨我姐這些年來徹底忘了我這個親弟弟。
當年七歲的我都還記得有這個姐姐,她比我大三歲,難不成記性還不如我?
我想不通,更不願意去想。
因為越想,我對她們的恨意就越濃。
錢是個好東西,她偷偷給我爸錢,似乎是彌補這些年來對家裡的虧欠。
可有些東西錢買不了。
比如親情。
車子一路行駛,我再也沒有說話。
靈溪見我情緒不對,主動開口道“我認識蘇童鳶很多年了,她其實很在乎你這個弟弟。”
“起碼,除你之外我沒見她為誰哭過。”
我冷笑道“有一種哭叫惺惺作態。”
靈溪諷刺道“拿一千萬去作態,蘇寧,你覺得自己有那麼值錢?”
“什麼意思?”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