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對孟凡佩服的五體投地,都這個地步了還有心情說笑。
鐵山來的很快,從我打電話到現在不過一分鐘左右,他的身影就出現在包廂外。
我都懷疑這家夥是從樓梯上一路跑過來的。
“這邊。”我起身喊道。
鐵山臉色一變,緊張道“你受傷了?”
我看著手上沾滿的鮮血搖頭道“不是我的,我朋友受傷了。”
鐵山瞬間鬆了口氣,大步走進包廂“嚇死我了,你小子要是受傷,回家小姐得劈死我。”
我搞不懂鐵山為什麼這樣說,靈溪有那麼殘忍嗎?
“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回家的回家。”鐵山渾然不拿紋身青年幾個當回事,沉聲道“這邊我來處理。”
“你算個屁啊。”眼角有刀疤的青年破口大罵道“癩蛤蟆綁雞毛,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是他們的頭?”鐵山走到刀疤青年麵前,一副詢問商量的意思。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刀疤青年仰著脖子嘚瑟道。
鐵山一巴掌抽了過去“這樣行不行?”
“砰。”
刀疤青年應聲倒地,兩眼翻轉,竟然當場昏迷。
“臥槽,牛掰啊。”孟凡捂著腦袋眼冒精光。
我暗暗咽了口口水,表示讚同。
我第一次見到鐵山的時候就知道他肯定有功夫在身,再不濟也是軍人退伍。
他身上的凶悍氣息是偽裝不了的,那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力道”。
“誰是頭?”鐵山再次問道。
紋身青年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兩步,警惕道“兄弟走哪條道的,身手不錯。”
鐵山麵無表情道“這麼說你是他們的頭咯?”
“我姓劉,單名一個飛字。我二叔是天上人間的副總劉沛。”紋身青年自報家門道“閒事莫管,這麼淺薄的道理你不懂?”
鐵山將地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瓶踢到一邊,神色自若道“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喊劉沛過來,不然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鐵山指著昏迷不醒的刀疤青年補充道“還有,今天搶去多少錢,給我老老實實的還回來。醫藥費和補償費,你看著給,給到我滿意就成。”
紋身青年惱羞成怒,氣焰囂張道“對付你還需我二叔出麵?你個狗日的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著,他抬手一招,指使身後的同伴道“給勞資打,不出人命就行。”
包廂外蠢蠢欲動的六個“社會敗類”得到紋身青年的吩咐,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衝進包廂。
鐵山掄起拳頭迎麵直上。
一分鐘後,鐵山站在原地點著香煙。
六個社會青年躺在地上嘶聲哀嚎。
紋身青年知曉自己碰上了硬茬,再也不裝腔作勢了,掏出手機給他口中的二叔打去電話。
我本想趁著這個時間將孟凡送去醫院,可這家夥竟然不願離開。
說是要出口惡氣。
我打開大衣看了下,似乎是止血了。
如此我也不怕孟凡出現意外,索性陪著他一起“看戲”。
畢竟這裡還有我拿出的十一萬九千塊錢,我得要回來啊。
不到五分鐘,一位大腹便便,身著西裝的富態男子趕了過來。
四十多歲的年紀,麵色死板,氣勢威嚴。
紋身青年看到他後顯得很恭敬,低著頭道“二叔,你得為我主持公道啊。我帶著幾個朋友喝酒唱歌,遇到這群人對我女朋友死纏爛打,我氣不過,和他們發生爭執,結果你看……”
紋身青年顛倒黑白道“我這幾個朋友被打的遍體鱗傷,大過年的,你說我怎麼和他們的家人交代啊。”
躺在地上的幾個社會敗類一見紋身青年的二叔過來,那慘叫的聲音越發壯烈。
“人先送去醫院。”富態男子臉色難看的打量著鐵山,陰霾頓顯道“在我天上人間鬨事,閣下打算怎麼解決?”
“一個巴掌拍不響。”鐵山夾著煙道“你侄兒什麼玩意你比我清楚,到底誰挑事在先還不一定呢。”
富態男子護短道“我隻看到我侄兒的朋友全都受了傷,而你,完好無缺。”
“你特麼瞎了眼?”孟凡掙紮著起身道“我頭上被你侄子砸個洞你看不到?”
富態男子譏諷道“誰知道你是自己磕的還是本來就帶著傷來。”
“我去你媽的。”孟凡氣的渾身發抖“小的不要臉,老的更不要臉。果然是蛇鼠一窩,狗仗人勢。”
“小子,說話注意分寸,這裡不是你家,我更不是你爸媽,可沒有慣著你的習慣。”富態男子尖酸刻薄道“誰對誰錯,我說了算。”
鐵山連連鼓掌道“厲害,厲害,不愧是天上人間的副總,睜著眼睛說瞎話都如此自然。看來我想和你和平解決這件事是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