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忌雜談!
離開了藏書閣,在胡英安排的兩名雜役弟子的攙扶下,我慘兮兮的回到主峰大殿。
季青禾正在殿內打掃衛生,見我捂著腰緩慢走進,她笑嘻嘻的迎上來道“喲,刻苦了一晚上,我們的蘇大俠回來了。”
“這什麼情況?彆人看書傷眼,你看書傷腰?”
“還行不行了,二十歲不到,你竟然腰不好。”
“蘇寧,你很虛哦。”
她舉著雞毛撣子在我身上打了幾下,咯咯笑道“好點沒,按摩的不錯吧。”
我坐在靠椅上,示意兩名雜役弟子回去做事,將之前在藏書閣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季青禾深感震驚道“你是被人踹的?”
我苦笑點頭道“你以為呢?”
季姑娘懵逼了,在殿內來回走動道“拿著我的身份令牌,還有昆侖弟子敢踹你?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說,姓誰名誰,哪個職位,我去剝了他的皮。”
“敢欺負我師姐的男人,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吧。”
季青禾氣的渾身直哆嗦,牙關緊咬道“胡英,這混蛋乾嗎去了。”
“胡英今天要去任武堂彙報,你彆怪他。”我解釋道“還有你的身份令牌,被我不小心落在二樓,記得派人取回來。”
季青禾不理我,叉著腰走到門檻處大聲喊道“李子,你去一趟執法殿,把周管事找來。”
“桃子,你去通知杜師伯,黃統領,都叫過來。”
“領命。”
大殿外,兩道渾厚的聲音同時響起。
季青禾眼神噴火道“昆侖隻有一個規矩,那便是昆侖門規。”
“弟子間不成文的小規矩可以有,這是父親有意放縱的結果,其目的是要門下弟子互相攀比,彼此超越。”
“有競爭,才有動力,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其實不隻是昆侖這樣做,其它五脈大多如此。”
“但良心競爭絕不是給他們借此行惡,搞的昆侖山烏煙瘴氣的借口。”
“故意陷害,不折手段的秋後算賬,以此達到個人目的。”
“厲害啊,區區執法堂內門弟子,就在下麵隻手遮天。而那一眾管事,竟然無人上報昆侖高層。”
“瞞天過海,謀取私利。”
“父親忙於氣運之爭的布局,忙於閉關破境。幾位長老同樣被雜事纏身,難以兼顧門中。”
“這群光吃飯不乾活的混蛋,當真以為沒人管了?”
季青禾怒不可歇的丟下雞毛撣子,坐到我旁邊道“那,那個名叫胡韶菲的女弟子,怎麼就不知道把事情稟報采藥閣管事呢。”
“讓管事為她做主,還她清白,豈會被小人奪了身子,落到今天的下場?”
“可憐,傻的可憐。”
我反駁道“她一個外門弟子,你覺得采藥閣管事會為她主持公道?”
“官官相護這句話聽說過沒?放在昆侖這樣的大勢力是顯而易見的。”
“執法堂代表公正,光明,為門下弟子主持公道的正義之光。”
“可他們自己都變得無比肮臟,帶頭走入黑暗,你要下麵的人如何叫屈訴苦?”
“無路可走,隻能認命。”
“季掌教的初心是好的,可惜昆侖九大長老隻剩三位,溪溪下山入世,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季青禾似打霜的茄子,蔫頭巴腦道“所以,錯在那群管事,他們選擇了同流合汙,辜負了父親對他們的信任。”
我讚同道“差不多吧,昆侖總共多少位管事?”
季青禾不假思索道“以執法殿為首,外門與內門加一起,總計四十九人。”
我盤算道“如果全部替換,有人可以代替勝任嗎?”
季青禾陷入沉默,顯得有些煩躁。
但就在這時,杜奇瑞的身影出現在殿外,他拄著拐杖厲聲開口道“光是替換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大師伯。”季青禾悄然起身,走過去攙扶道“畢竟是昆侖元老,這樣做大傷元氣,對門中發展不利。”
“氣運之爭開啟,正是用人之際,不宜大動乾戈。”
杜奇瑞冷笑道“殺雞儆猴,挑一半老東西發配雜役房受苦,剩下的自然老實了。”
“靈丫頭在的時候,下麵這群人可不敢這般肆意妄為,多少還是掌握分寸的。”
“或許存在陷害,鬨出無辜人命,但絕不敢明目張膽。”
“歸根究底,這兩年發生的事太多。”
“掌教也好,我和靜月師妹也罷,為了氣運謀劃,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俗世之中,其餘五脈。”
“疏於管教,懈於過問,讓從前的昆侖變了味道。”
季青禾小聲道“執法殿至關重要,撤掉了周管事,您打算讓誰繼任?”
杜奇瑞懶散的坐上靠椅,目光落在大殿外道“喏,這不現成的?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的媽呀,什麼情況這是。”黃亮火急火燎的從半空落下,甩著臉上的汗水著急道“怎麼去一趟藏書閣還能被人傷著?胡英這小子離譜,該罰。”
杜奇瑞質問道“那你呢,保護蘇寧是你和胡英的責任,胡英該罰,你一樣逃脫不了乾係。”
黃亮委屈道“大長老,這您真不能怪我,是蘇寧不要我跟著的。”
“我以為胡英會跟著他,誰曾想那小子去任務堂搞交接。”
“我要早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