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剛才的奶茶也不錯,半糖。”
“喲嗬,電玩城?”
某個小人竹簽一甩,好巧不巧落在十米外的垃圾箱內。
而後,我被道火兒推了進去。
運動籃球機,跳舞機,爵士鼓,抓娃娃。
但凡能玩的,小丫頭逐一嘗試,笑聲不斷。
這期間,一位頭發油膩的眼鏡男一直在我們身後亂竄。
大概四十歲出頭,皮膚暗黃,精神萎靡。
一會舉著手機晃悠,一會刻意跑到道火兒身前,裝模作樣的彎腰係鞋帶。
剛開始,我懷疑他是道門弟子。
可隨著心神的細致感應,我發現對方毫無修為,隻是普通凡人。
這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懂男人幾個意思。
差不多半個小時,突然有人輕拍我的肩膀。
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西裝男,他指著大門方向說道“這位先生,外麵有人找你。”
我扭身觀望,確實有一個中年婦女在朝我招手。
樣子著急,表情膽怯。
我努力回憶,似乎根本不認識對方。
西裝男解釋道“路邊魷魚攤老板,說你有一串魷魚沒給錢。”
我掏出手機看了下付款記錄,明明給了的。
西裝男聳肩道“這個我不清楚,我隻負責傳話。”
我轉身叮囑道火兒彆亂跑,向中年婦女走去。
“那個……”
不等我亮出掃碼記錄,中年婦女慌忙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看花眼了。”
“沒付錢的不是您,是另一位和您一樣背著單肩包的客人。”
“我,實在不好意思。”
她合攏雙手,歉意滿滿。
我擺手道“算了算了,一點小事。”
中年婦女強顏歡笑的退後,轉眼消失在人流中。
我鬱悶的往回趕,打算叫道火兒走人。
吃了,喝了,玩了,尚有明天一整天給她折騰,沒必要弄到大半夜回去。
但就在我走到一半的路程,隻見娃娃機前,道火兒拎著油膩眼鏡男拳打腳踢。
一邊打,一邊怒罵道“什麼玩意,就你,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給我一根糖,去找我爸爸?”
“我天生天養,爸爸在天上,你去不去?”
“還硬拽我?我站著不動,你倒是拽個試試看。”
“砰砰砰。”
又是一頓爆踢,眼鏡男慘叫連連。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電玩城的保安都在往這邊趕。
我搶先衝過去,拉著小丫頭問道“怎麼回事?”
道火兒大咧咧道“你前腳剛走一分鐘,這家夥就湊上來了,說你出去給我買奶茶被車撞啦,昏迷不醒的那種。”
“拿我當傻子唄。”
“你說你武力十……是吧。”
“你被車撞,壞的一定是車。”
“我不理他,他掏了根棒棒糖給我,說帶我去找爸爸。”
“昂,我最愛吃糖了,本想著賺一顆糖也不錯。”
“但這不要臉的東西,他,他竟然在棒棒糖上下了藥。”
“我去,我從小在道……在老家煉丹房打滾撒潑,這麼劣質的迷藥能瞞過我?”
前因後果講述完畢,道火兒叉著腰道“這是個壞人,少說打斷雙腿驅逐下山。”
我看了看鼻青臉腫的眼鏡男,不僅為他默哀。
惹誰不好,非得去惹道門最強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