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爺。”
他嘴唇顫抖的喊道,心如死灰。
裴川充耳不聞,徑直走到秦語身邊,伸手為她抹去額頭沾染的少許鮮血,笑著問道“我沒來晚吧?”
“恩,看我乾嘛?”
“我臉上有花還是你沒見過帥哥?”
他誇張的挑動眉毛,豎起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晃動道“喂,彆這樣。救你歸救你,千萬彆對我動情,搞什麼以身相許那一套。”
“我目前還沒玩夠,不想成家立室。”
“雖然你長得很漂亮,是我喜歡的那類女孩。”
“但,弱水三千,我不可能隻取一瓢飲。”
“我的理想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情聖,能理解唄?”
他一本正經的說著,自戀到了極點。
秦語茫然點頭,劫後餘生的歡喜環繞心間。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說不清道不明,就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仿佛在天上飄。
她明明想笑的,想給他一個真誠的微笑表示感謝。
可眼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下,背靠牆壁,怎麼都止不住。
裴川手忙腳亂,急的乾撓頭道“大姐,你又怎麼了。”
“有話直說不行嗎?”
“哭,哭管個屁用。”
秦語小聲嗚咽,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以為你在騙我,不會來救我的。”
裴川無語道“就這?”
“我堂堂昆侖親傳弟子,豈會對女流之輩撒謊?”
“哎哎哎,好好說話,你抱我做什麼。”
“喘不過氣了。”
他故作“矜持”,仰著腦袋笑的跟花一樣。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十五分鐘後,少女弱弱的問道“可,可以放手了嗎。”
裴川懵懂道“放什麼手?不是你在抱我?”
秦語羞的抬不起頭,眼眸低垂道“我早就沒抱了,是你不撒手,我走不掉。”
裴川震驚道“還有這種事?”
“你彆急,我好好研究下。”
“肯定是手指關節凍僵了,不聽使喚。”
“那誰,司徒輳,你給我找個熱水袋,我暖暖手。”
廊道裡,一眾昆侖弟子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聽到。
尤其是深知裴川心性的司徒輳,轉過身抽煙,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某情場浪子樂的合不攏嘴,暗暗豎起大拇指。
就這樣,又過了五分鐘。
實在受不了這種曖昧氣氛的秦語崩潰了,強行從裴川懷裡掙脫。
牽扯到背部傷勢,疼的小臉煞白,眼淚汪汪。
裴川關心道“我讓人送你去醫院檢查下,瞧瞧傷到骨頭沒。”
“這邊的事我來處理,一準幫你討個公道。”
說著,不容少女拒絕,他大聲吩咐道“年符,你們小隊送秦小姐去醫院。”
“二十四小時保護,出了事,我唯你是問。”
人群中,一位白淨青年走了出來,鄭重抱拳道“弟子領命。”
“秦小姐,這邊請。”
待秦語走後,裴川揮了揮手,示意司徒輳進來,順便將房門關上。
他懶洋洋的坐上沙發,哈欠連天道“老周,厲害咯。”
“認識你這麼多年,交情不是一般的深,你給我玩這出。”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成功了。”
“我特麼沒死在女人身上,硬是被你這雜種算計,嘖,我不服。”
“很不服的那種,知道為什麼嗎?”
裴川翹起二郎腿,心懷感歎道“因為我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
“在我這,你連螞蟻都算不上。”
“可偏偏是你這隻不起眼的螞蟻,讓我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說,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