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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的話像是一顆強心丸,讓朱橚此時整個人都感覺自己是飄起來的。
土地規劃講述完了之後,他們又聊到了商業生產上。
尤其是商業稅務,像是什麼青樓、賭坊之類的地方,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消金窟。
這些地方都是以一些特殊手段,以極低的成本,挑動人的欲望而謀取暴利的產業。
楚澤直接給這種產業奠定了一個名字,毒瘤產業。
像是這種產業,他們的存在,除了會消耗民利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衡陽城當中,楚澤的提議是,將所有的賭坊,全部一次性清除。
而且不僅是如此,還要直接斷絕乾淨,設立律法,聚賭者,一律發配徭役,賭資直接沒收。
而像是青樓這樣的產業,收取超高額度的稅收,最好是稅收高到,這些人直接開不下去為止。
可以開設樂坊,舞樓,但是卻禁止皮肉交易。
朱橚在聽到楚澤的這個提議的時候,他卻眉頭不由一皺。
“先生,雖然你前麵說的我也都能聽得懂,同時也能理解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最後一項,是不是有些掩耳盜鈴了”
“允許開設樂坊、舞樓,但是卻不允許做皮肉交易讓那些青樓,完全可以掛羊頭買狗頭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之後,楚澤略微的潤了潤喉嚨。
隨後他這才意味深長的對坐在對麵的朱橚說道。
“青樓這種地方,是彌補人性空缺的地方,就算是我們再怎麼禁,他也不會斷絕的。而我們在青樓這個問題上,收取高額的賦稅。青樓的價格也會隨著上漲。”
“去青樓的成本增加之後,我們不過就是在收割有錢人的金錢罷了。平民百姓連吃飯都吃不飽,你覺得他們還會去青樓這種地方嗎”
“而樂坊和舞樓便利的便不是彆人,也不是那些開設青樓的。而是便利咱們。”
“這些青樓轉型成樂坊和舞樓之後,我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們肯定會掛羊頭賣狗肉,但是抓到一次,罰款。而且,巨額的罰。”
“這不過就是割韭菜的手段罷了。”
“能開得起青樓這樣的地方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背景,有實力的人。咱們要的就是割他們的韭菜。如果不樂意那就滅了他們。”
“一味的指望著光明,指望著公正的管理一個世界是不可能的,陰暗是在所難免的。我們不能想著除惡淨、因為惡是處理不乾淨的。”
“我們要的是給惡製定規則,讓他們按照我們設定好的規則去運行。明確的告訴他們,誰才是老大。”
“不過去青樓的成本增加之後,對於一些罪行的懲戒也要相應的提高起來,比如,侵犯我的建議是,直接沒收作案工具。犯一次的,那就直接閹了。”
朱橚在聽到沒收作案工具這幾個字兒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看著楚澤這似笑非笑的表情,朱橚此時是不由的一陣的頭皮發麻。
這是個狠人啊
“不是,我在後麵聽了半天了,怎麼感覺你說的都是在斂財的事兒啊”
在朱橚還在驚歎楚澤的這些餿主意的時候,朱棣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後。
而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楚澤很不客氣的回頭白了他一眼。
“不想著斂財,難道還想著送錢啊收走土地,重新分配是為了穩定民生。”
“這整個時代的規律就是百分之一的人掌控百分之九十的財富,然後去支配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這是時代和社會的結構。”
“而作為這個百分之一的掌控者中的最高位,不能總想著去剝奪那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而是要將自己再放到上麵一個梯隊去。”
“掌權者剝削中層,然後反饋給最下層,中層依舊剝削,財富再次轉換到頂層手中。”
“這是一個經濟的循環。如果是你這個掌權者不去剝奪中層,然後回饋底層的話,那麼最終底層不堪重負坍塌的時候,就是上層之人滅亡的時候。”
“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就拿一個小小的衡陽城來說,我們把中層的人的錢財,該剝削的剝削走,該奪的奪掉之後。用這些錢,去回饋給底層的人,然後中層的人依舊會想方設法的繼續剝削底層,這一點我們是允許的,但是必須在我們的規則之內。”
“越過規則的人,就是在挑釁我們的權威,那麼這些挑釁者,就必須抹除。”
“你可以把這個東西看成一場遊戲,我們雖然不玩遊戲,但是我們製定規則。”
“這一個簡單的銅板,隻有花出去的時候,他才能算是錢。”
“如果囤積起來,那他就隻是一個銅板。”
“就好像現在的王朝也是一樣的道理,錢財落在朝廷手中,遲早是要花出來的,但是光花錢還不行,還得想辦法把錢賺回來。”
“光是靠著賦稅,一旦中層越過規則,玩命的壓榨底層,底層的賦稅上不來之後,朝廷豈不是就入不敷出了”
“咱們現在要嘗試的就是,在朝廷最強勢的時候,先把這個遊戲規則定下來。同時,讓所有的中層,習慣來自頂層的壓榨的同時,必須去遵守頂層製定的規則。”
“這也是我們這個實驗城所存在的核心意義所在。”
楚澤的解釋雖然有些繁瑣,但是對於朱棣和朱橚來說,卻還是能理解的十分透徹的。
他們自己本就是站在頂層的一部分人。
這種事情,隻要隨便想一下,就能想的很明白了。
隻不過,楚澤的這些理論雖然聽上去很有道理。
可是,朱橚卻還是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這也不對啊我們是一城,我們要剝削中層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了,畢竟咱們身後站著父皇撐腰。就算是咱為非作歹,也沒人能反抗。”
“可是若是上升到了一國的話那所有的中層,若是一起反抗的話,頂層豈不是很容易就會被顛覆了嗎”
“所以雖然我一直都在失敗,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放棄武器的研製啊”
“隻要頂層能一直掌控最強大的武力,那自然就不用擔心中層能翻起什麼浪了。”
“”
果然,楚澤依舊還是那個楚澤。
朱棣在聽到楚澤的這話之後,他突然就感覺腦子裡麵一陣清明。
楚澤剛自曝身份,穩住了自己的事情之後,這家夥就一直在主張重點研製武器。
順帶的研究民生。
而現在,他又要主張開始剝削中層而回饋下層。
這樣一來,如果真的采用了他的這種手段的話,那頂層的人就必須一刻不停的提升自己手中的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