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兒了,連這麼個小案都辦不好。
看來這個信不信是得換個人了。
那縣令被朱樉一罵,頓時什麼都不敢說了,縮著脖子,老老實實地回到公案後,開始審案。
“馮掌櫃,你私設賭坊,已是違法,本官判定,此借據不能成立,你與王海兩人的帳一筆勾銷,另,你設立賭坊,按大明律開設賭坊者可斷其雙腕,送入逍遙樓。”
驚堂木一拍,縣老爺大喝“來人,給本官斷他雙腕,即刻送入逍遙樓”
“是”
“不不不大人你不可以這樣對咱,咱是白老爺的人,白老爺與沈大人向來交好,你動了咱,沈大人立刻就能要了你的腦袋不要,咱不要去逍遙樓,咱不要去逍遙樓”看著逼近的差役,馮裳櫃急了。
他用力掙紮著,一麵大聲呼喊。
試圖威脅縣大人,讓他對自己網開一麵。
縣大人現在自身難保,才顧不上什麼白老爺沈大人,他在意的,是坐在這兒的這兩位爺
縣老爺斷完案,王李氏頓時大喜。
她拉著自家兒子,不斷地朝楚澤叩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彆急著謝。”楚澤打斷她,暼了眼王海,然後問王李氏,“可知道逍遙樓”
王李氏就一鄉野村婦,哪兒懂那麼多。
就連逍遙樓這個名兒,她都是剛才知道。
看馮掌櫃的樣,八成不是好地方。
王李氏想了想,怯怯抬頭“大牢”
楚澤低頭“是,也不是。”
“逍遙樓裡關的,都是好賭之人”楚澤意有所指地暼了眼王海,繼續,“與開設賭坊之人。”
剩下的,楚澤就不說了。
就讓王李氏自己去想。
楚澤的眼神,配上馮掌櫃的反應,足夠讓王李氏把自己嚇死。
她慘白著臉色,抱緊了王海,急道“大人,咱兒子他就是被人引誘的,您饒了他一命吧,咱保證,往後咱再也不敢去賭博了。如果他去,咱咱自己打斷他的腿求大人不要將他抓到逍遙樓裡去啊”
楚澤沒理她。
也沒說要不要將她兒子抓進去。
至於她兒子會不會被抓進去,就看她這個當娘的,懂不懂事了。
楚澤對朱樉遞了個眼神,兩人徑直起身離開。
“大人,大人”
王李氏起身想追,但她還未靠近,就被趙四攔下了。
縣老爺更是虛脫般靠在公案上,後怕地抹了把汗。
楚澤與朱樉離開縣衙,直接往劉境設立的臨時落腳點走去。
一路上朱樉都眉飛色舞“楚澤啊楚澤,你這一箭雙雕之計用得好啊。既解決了荼毒本地多年的賭坊,還解決了利用這事製住了王李氏,讓她不得不將田地讓出來,這下水渠也可以順利修建了。乾得漂亮”
楚澤得意地揚著下巴“那是當然,你當咱都是你那個豬腦子,光想著抓人,都不知道開動開動腦筋的嗎”
“嘿,你這人兒,過分了啊。咱誇你呢,你卻罵咱”朱樉不高興了。
楚澤翻著白眼睨他“咱罵你是豬腦子,人家豬還不樂意呢。”
朱樉“嘖,你再這麼說,咱不替你跑腿兒了啊。”
“彆彆彆啊,咱錯了還不成嗎。二皇子殿下,咱還有很多事都要仰仗您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咱給你陪不是成吧。”楚澤連忙哄人,朱樉這才傲驕地哼了一聲,勉強表示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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