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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該挨抽的楚澤,正悠閒翹著二朗腿,坐在一看優哉遊哉地抓著一把花生剝著,彎著眼睛在一旁慫恿“皇,咱可得狠狠抽他,這小子可太不地道了,大半夜地跑咱家趴住咱家那姑娘的牆頭。”
朱元璋剛消下去的氣又蹭蹭蹭地往頭頂裡冒。
剛卸下去的力氣,又長了回來。
“你個臭小子,平時老子都是怎麼教你的咱讓你好色,讓伱好色咱今天還教訓不回來你了是吧看今天老子不抽死你”
他娘的,竟然還敢半夜去扒人家姑娘的牆頭
簡直是將他老朱家的臉都丟儘了
朱樉被抽得嗷嗷叫,滿屋子亂轉。
他一麵躲著雨點般往自己身落的鞋底子,一麵大聲為自己辯駁“楚澤你他娘的你害咱咱什麼時候爬過你過牆頭了”
就算是汙蔑,好歹也要有點兒影吧
這紅口白牙的就胡說八道,虧他也說得出口
朱樉嗷嗷嗷地喊,抱著腦袋滿屋子亂躥,嘴裡罵罵咧咧指責楚澤不地道。
他現在後悔啊。
早知道楚澤是帶他來抗頭炮的,打死他也不來啊。
偏偏他還就當了。
等他跟著楚澤剛邁入禦書房,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楚澤就往旁邊一個橫跳,與他拉開距離,指著他大聲衝大殿裡嚷“皇,這小子故態萌發,他大半夜翻進咱家院子裡,趴人家姑娘的牆頭”
朱樉當時就震驚了。
他不可思議地轉過頭,指著楚澤的手都在顫抖。
朱元璋與朱標也愣住了。
殿中一片詭異寂靜。
朱元璋手裡抄著鞋底子,顫抖著臉皮怔怔地站在殿中央,一時都不知道應該先打誰。
過了半晌,朱元璋扯著嗓子罵了句“你他娘的個兔崽子”手裡的鞋底子也找到了歸宿。
然後就成現在這幅場景了。
朱標看得好笑,一麵剝著花生,微微側過頭與楚澤道“今兒這一遭,回去了他準得鬨你。”
沒點兒好處,這人是哄不好了。
楚澤不甚在意地擺擺手,道“嗨,今兒這關先過了再說。”
至於朱樉,他之後再想法子哄哄就可以了。
但這頓打,他不想背。
那隻能辛苦朱樉替自己背一背了。
朱標好笑搖頭。
朱棣與朱椿挨著他們坐下,順手也抓了一把花生慢慢剝。
聽到朱標的話,朱棣很是讚同地跟楚澤道“你今天讓二哥背了這頓打,咱可以保證,至少一月之內,你都彆想消停了。”
“不錯,四哥說得對。”朱椿也點頭。
朱椿雖然長期沒在應天,但對他這幾個兄弟還是頗為了解的。
他覺得四哥說得太對了。
就衝這頓打,之前還受了騙,這口氣朱樉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下的。
楚澤笑笑“沒關係,咱有法子讓他心甘情願地替咱挨這頓打,說不定挨完之後,還求著咱繼續讓他幫咱挨呢。”
“這叫什麼話”朱椿不信。
朱棣也不信。
朱標想想,也沒想明白。
但他相信,既然楚澤這麼說了,那他必定是有主意了。
至於自家二弟麼
這頓打挨就挨了吧。
反正他平時也沒少挨打,皮糙肉厚的,沒關係。
朱元璋打得累了,才冷哼一聲,將鞋子扔地趿拉著往回走。
朱樉哼哼嘰吭地走到椅子旁坐下。
他屁股剛碰到椅子,就疼得嗷地一下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