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經笑著點了點頭,又拿起一本隨便翻了翻。
韓雅弦因為過於震驚,一雙美目都瞪圓了。
她方才不過粗粗掃了一眼,便發現賬本上的流水多得嚇人,這得涉及多少銀錢啊!
她爹一心撲在公事上,並不善經營。
所以韓府一直靠的是爹爹的俸祿,還有祖上傳下來的幾個鋪麵還有良田過活。
日子雖說不上大富大貴,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她一直都很知足。
至於喬家,她知道喬家的條件肯定要比韓家好很多,無論是公爹、喬郎還是二弟,都是領俸祿的。
再者當年公爹軍功加身,名揚四海,宮中的賞賜如流水一樣抬進了喬家,這也是一大底蘊。
不過家中最富有的應該是娘,畢竟京中盛傳,當年兗國公嫁女,那嫁妝可是足足抬了三個時辰,才全部抬進喬家。
所以韓雅弦心中一直都是極高看喬府的財富積累的。
可是此時此刻,當她看到眼前這些賬本時,才發現自己還是井底之蛙!
“這......這......”
韓雅弦期期艾艾了半天,最後望著喬天經猶猶豫豫說道:
“喬郎,咱們家......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喬天經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拉著韓雅弦坐到一邊,笑著說道:
“弦兒就是這麼看我的?”
韓雅弦趕緊搖頭否認,“不是,我......我就是太震驚了,這滿滿一箱的賬本實在是......”
喬天經突然手上微微用力,拉著韓雅弦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來。
韓雅弦麵色一紅,正要起身,喬天經已經攬著她的腰,一本正經說道:
“家中做了點小生意,所以賺了些銀錢。”
韓雅弦瞬間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也顧不得如今在書房這般親昵不是很合禮法了。
“小生意?什麼小生意能使得著這麼多賬本?”
喬天經聞言麵露笑意,“弦兒,你應該聽說過的,就是近期風靡京中的那三樣東西。”
韓雅弦先是微微一怔,而後微微張大了嘴巴。
“喬郎,那青州的生意是你做的?”
喬天經輕輕點了點頭。
韓雅弦忍不住抬手捂住嘴巴。
她是知道的,前些日子青州傳過來三樣紅東西,把京圈的夫人小姐們迷得團團轉。
當時她婚期在即,娘親咬咬牙,也給她置辦了一些。
敢情這錢兜兜轉轉,還是落自家兜裡了!
喬天經見韓雅弦反應過來,便拉著她的手,一臉真誠地說道:
“弦兒,先頭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隻是覺得你剛剛嫁過來,想讓你好好鬆快一段時間。”
“你瞧,你如今看過了這些賬本,可就要給為夫幫忙了。”
韓雅弦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她嫁進來後,無論是喬郎還是爹娘都對她極好,她心中已經十分感恩了。
試問那些嫁到婆家的姑娘,有多少人能如她這般過得自在舒心呢?
反而是喬天經提出要讓她幫忙,使她倍感壓力。
“喬郎,如此大數目的流水,牽涉太廣,我......我怕是幫不了你什麼。”
喬天經聞言,立刻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
“弦兒何必妄自菲薄。”
“我知道的,我的弦兒腹有詩書,胸藏錦繡,從來都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
“即便弦兒如今嫁作我妻,我也不希望弦兒被困宥在一方庭院裡,埋沒了自己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