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忠國看向高位上的雍帝,臉上又是感激又是感動,大手在案下猛掐一下大腿,眼睛裡瞬間有了“熱淚”!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高低得喊一聲“聖上英明”啊!
雍帝對上喬忠國殷切、崇敬、信服的目光,衝他輕輕點了點頭,仿佛在說:
愛卿放心,朕自是信你的!
喬嬌嬌將這番君臣互動看在眼裡,微微張大了嘴巴。
【方才那一頓懟,感覺雍帝還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不得不說,這個人設實在是太割裂了!你說他是明君吧,他又戀愛腦,你說他是昏君吧,他關鍵時刻還蠻清醒!】
【不管怎麼樣,今晚北國這眼藥是上不成了!瞧我爹望著雍帝時,這可憐兮兮、受寵若驚的小模樣,嘖嘖嘖,我見猶憐!】
喬忠國:???
這輩子都沒想過,有人會用“我見猶憐”這四個字來形容他!
他可是鐵血硬漢!外加會演點戲而已!
喬夫人趕忙低下頭,假裝很忙地打理著喬嬌嬌的小碎發。
沒辦法,她跟著嬌嬌的心聲想象了一下夫君我見猶憐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她不能讓彆人看到她上揚的嘴角!
車和璧老實坐下後,殿外的歌舞便進來了。
眾人借著這個時機,稍稍吃點東西墊了下肚子。
百裡承佑坐在案後,隨性地自斟自飲。
方才雍帝與車和璧的往來,他看在眼裡,心中稍顯驚奇。
在南離國時,身周的一切發展皆與夢中一模一樣。
無論是大哥沉湎女色,還是二哥暗中籌謀奪權,都和夢境中同步了。
所以這一次,他占儘先機,已經在國內布下一張大網,坐等大哥與二哥鬥個兩敗俱傷,他再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雍國這邊的情況卻與夢境中偏差甚遠。
夢裡所向披靡的沈元白竟然被禁足宗人府,而自己原本愛而不得的孟穀雪也沒有和沈元白在一起!
到底是怎樣的契機和乾擾,導致雍朝這邊的格局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呢?
百裡承佑再次飲下一杯美酒,眼裡滿是興味。
忽然間,他起了興致,身體向後微微一仰,去看下座的孟穀雪。
方才進殿的時候,他目光在殿中環視了一圈。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他,唯獨她連頭都沒抬。
他今日特意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她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隨著百裡承佑小弧度的動作,他發帶上的鈴鐺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喬嬌嬌這個小八卦精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見百裡承佑在尋找孟穀雪的身影,不由地有些激動起來。
【啊啊啊!什麼都磕是不是不太對啊!】
【但是,原來我就挺喜歡男二愛而不得的深情人設,這會兒忍不住有點磕起來了是怎麼回事!】
【百裡承佑今天估計會上演一場明目張膽的求親,孟穀雪能不能把持住啊!】
喬嬌嬌一雙小眼睛已經在悄咪咪放光了!
另一邊,孟穀雪的內心正在煎熬著。
她昨夜思慮了許多許多,可惜連個能問問意見的人都沒有。
其實從百裡承佑入場開始,她一直都在關注著那若有似無的鈴鐺聲。
但是,她不願意將心緒表現在百裡承佑麵前,更不願露了怯,索性眼不見為淨。
百裡承佑瞧見了孟穀雪的側臉,嘴角微微一揚,心滿意足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