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聽了嚴技師的講解。
陳九暮大概理解成這兒差不多就是“研究生學院”的意思……
總之。
你不能粗暴地把它理解為學校之類的……
而是專門針對於奮鬥於一線的預備墨者,進行回爐再造,思想統一和提高,以及技能考核的機構。
到了學習班大院,接待的工作人員帶著六人,去了各自的輔導員。
這一次,總共有兩個班。
技術和文職類的,一個班。
戰鬥墨者,也就是所謂的俠墨,則是另外一個班。
相當於文科、理科。
每一個班,都有一個輔導員。
兩個班會一起上大課。
也會分開進行專業的技術課程。
陳九暮的輔導員,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著很是斯文的青年。
名字很喜慶——張高興。
這位老師,是典型的學院派,對待每一個人都十分客氣,幫著登記之後,發了學員牌……
又將學員攜帶的墨家飛爪,以及兵器等諸多裝備,一一封存至裝備庫。
隨後事無巨細地交代了學習期間的住宿、飲食等生活上的瑣碎……
弄完出來。
陳九暮又去領了相關的生活物資,最後到了宿舍。
宿舍是老派紅磚樓,四人一間。
因為刻意打散了,所以他並沒有跟施秉天坑的其他人,分在一處。
……
203房。
陳九暮提著行李進入,瞧見另外三人,早已抵達,正在屋裡聊著天呢。
瞧見他進來,三人都下意識地停下了話題。
然後看著陳九暮。
場間的氣氛有點兒沉默,陳九暮尷尬地笑了笑,然後主動打了招呼“各位,晚上好啊,我叫陳九暮……”
靠窗的一個胖子,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哦,你便是大名鼎鼎的陳九暮啊……”
那人似笑非笑,話裡有話,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陳九暮感覺到對方來意不善,心裡咯噔了一下,表麵卻還是保持微笑,說“你客氣了,哪有什麼大名……”
胖子說“沒跟你客氣——張保安哥哥的名額,便是被你擠下去的,如何不知你名?”
他指著旁邊一個身形魁梧的年輕人說道。
陳九暮不由得一愣“哈?”
那被叫做張保安的年輕人,則麵無表情地說道“王胖子,你彆這麼說——我哥單純是因為實力不夠,資曆太淺,才被刷下去了,跟人家陳兄,有什麼關係?”
他這般說著,但眼角卻忍不住直抽抽。
顯然還是很介意此事的。
果然,他一說,角落裡一個矮子,立刻發話了“我姐就在秘書處當差,當初名額下來的時候,你們兩兄弟都在上麵,當初大家還傳為美談,說你們張保平、張保安,孿生兄弟,一對龍虎……”
王胖子扁嘴,說“結果真正落實下來,張保平沒了,換了一個陳九暮……”
矮子接茬“當真好笑!”
王胖子有點兒憤憤地說道“钜子起家時,曾經對世人說過——他來這世間,隻辦三件事,公平、公平,第三還是他媽的公平……”
矮子立刻捧哏“結果呢?钜子閉關五年,現如今的墨家,就成了這樣……”
王胖子聳了聳肩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兩人齊歎“唉……”
這兄弟兩人,一唱一和,弄得陳九暮尷尬無比。
而身為另外一個當事人的張保安,頓時紅了眼睛,猛然一拍桌子“王胖子、矮龍,你倆閉嘴,不要再說了……”
說罷,他直接從陳九暮身邊走過,氣呼呼地摔門而走。
陳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