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文已經帶著他的人,回了城裡去。
至於會館這兒,陳九暮也是交代留守的工作人員,儘量遠離自己這兒。
如果聽到什麼動靜,也千萬不要理會。
他在這兒,要等待總部派來的飛舟,到時候自己離開了,也不要大驚小怪……
會館的人記住了,黃昏之前,就下意識地遠離。
雖然大家都覺得新任的九長老,行為舉止,頗有些奇怪,但都不敢妄自揣度,乾脆離得遠遠的,儘量彆靠近。
陳九暮直接占了一處小院,天還沒黑,便在院中小酌。
時不時抬頭望天,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月掛眉梢。
阿鹿趕了過來,拱手行禮“九哥。”
陳九暮問“怎樣?”
阿鹿說“前後有八人離開,其中三人折返了回來,其餘人至今未歸……”
陳九暮問“那留在會館這兒的,還有多少?”
阿鹿說“十七個。”
陳九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時,阿鹿問“九哥你是擔心有人將薑小姐在此的消息,傳出去嗎?”
陳九暮眉頭一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天時,隨後說道“你覺得呢?”
阿鹿說“我覺得……”
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敢直言。
反倒是旁邊的圖圖,不屑地說“這消息,恐怕早就被人知道了……”
哈?
阿鹿有些錯愕地看向了旁邊這個“胸大無腦”的妹子,猶豫地問“什麼意思?”
圖圖卻說“我們一路回來,乍看都小心翼翼,還做了很多偽裝和掩藏,也不過是當麵做戲,請君入甕而已……”
講完她衝著陳九暮嘻嘻一樂“對吧,小郎君?”
陳九暮本就無意隱瞞身邊的兩人,不過聽到這話,卻還是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問“你怎麼瞧出來的?”
圖圖拍了拍肩膀,說“重量不對。”
她很是自信地說“我背過小主母,她多重多輕,我心底裡跟明鏡似的——就算做了偽裝,我都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
陳九暮鬆了一口氣,隨後與阿鹿說道“如果不出意外,一會兒外麵會來一些敵人……”
他淡定自若地說道“如果敵人實力一般,我們摟草打兔子,直接乾掉;若是敵人太強,你們且隨我一起,且戰且退,不要拚命……”
阿鹿鬆了一口氣,說“九哥,都聽你的。”
想了想,陳九暮還是與他解釋“我不是有意瞞你們,而是做戲做全套……”
阿鹿拱手“知道。”
說罷,他也是閃身,藏入了院中的陰影裡。
……
月上中天。
圖圖已經喝了大半壺的渝中燒,小臉兒俏紅。
小丫頭眼神迷離,對陳九暮說“小郎君,我感覺我要突破了……”
陳九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鼓勵道“那挺好!”
圖圖挺胸,說“你摸摸我的臉……”
陳九暮看著這“發直球”的小丫頭,頓時就有些為難。
他不知道該摸臉,還是往下……
這時,圖圖卻呢喃說道“你說說,小主母在哪兒啊?”
陳九暮板著臉,說“不該問的彆問……”
話講完,突然間他渾身寒毛陡然一豎。
隨後他猛地一拍石桌,衝著圖圖喊道“進屋,有人摸進來了……”
圖圖聽到前半段,先是一喜。
但後麵的話,卻讓她勃然大怒,頓時就張牙舞爪,大聲罵道“該死的家夥,偏偏這個時候來——老娘不打死你……”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