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驚訝地說道“九暮，你……”
陳九暮沒有讓他說完，直接坦白說道“老爹，我超凡了！”
……
陳九暮身上那能讓生命力充盈、恢複翻倍的嫦娥神使之力，早已用完。
但晉階超凡之後，卻已將諸般力量，融會貫通，隨時都能將其它力量進行轉化，化作神使之力。
在這等神奇力量的支持下……
原本油儘燈枯、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老爹，也是打起了精神，聽完了陳九暮的東虜之行。
此等北上，奇遇連連，讓人說不出來的驚詫。
不說東虜巨變，小皇子奪路而走……
也不說那東瀛妖魔，與朝鮮屍王的聯手入侵。
更不提崖間的鐵冠道人洞府意外。
單說那魔雲一族的大公主北海茜，居然是舉世罕有的補天神石所化，就讓人驚訝莫名。
這尼瑪、這尼瑪……
震驚許久的老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紓解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你小子，當真是天生狗屎運……”
陳九暮一路南下，精神緊繃不已。
此刻聽到李北鬥在這兒罵娘，卻忍不住笑了，說“我運氣一向都好。”
誰知這會兒老爹卻突然問道“所以，你跟那魔族公主，弄了沒？”
哈？
一句話，直接把陳九暮給問得蒙了。
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老、老爹，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我想要借勢而起，融會貫通，調和體內的各路法門，就必須要借助五彩神石的本源之力……而且我跟她那種，也不是你想象的凡俗之法……”
老爹瞪著眼睛，說“我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反正彆對不起半夏就行。”
哈？
老爹的話語，又一次讓陳九暮尷尬無比。
他說“老爹，我跟蘇隊，其實沒啥的……”
老爹瞪著他說“真沒啥？”
陳九暮下意識地心虛，低下了頭去。
老爹卻說“我知道你要娶塗山那小娘們兒——說起來，那薑熙還是钜子的女兒呢，但我不管你怎麼弄，反正不能虧待了半夏……”
陳九暮有點兒哭笑不得“這……”
老爹虎著臉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既然招惹了半夏，就得負責到底，彆像咱們钜子一樣，招惹了十個八個，但最終留在身邊的，卻一個都沒有……”
這、這、這？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但老爹的每一句話，都讓陳九暮驚愕無比。
咱們钜子，當年玩這麼花嗎？
……
兒女之情，不過是調味小料。
簡單聊過，老爹也是長歎了一口氣“哎……”
陳九暮聽出了老爹心中的感慨，忍不住安慰道“老爹，你不必……”
老爹卻說“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要麼魚躍龍門，一飛衝天，要麼就此終寂，彆再折騰……”
他說“你就算是晉階超凡，為我強行續命，也終究不是辦法。”
陳九暮問“你體內的死氣，到底怎麼回事？”
盤踞於老爹體內的死氣，與他身體長期融合，就仿佛蝕骨的癌症，早已彼此不分。
正是這玩意，拉著老爹的性命，不斷滑落深淵……
最終萬劫不複。
聽到陳九暮的話語，老爹不由得一陣苦笑，說“哎，說起來，都怪钜子的那段孽緣……”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