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兩秒鐘，陳九暮方才回答“能把人交給我嗎？”
“不能！”
小鬼後果斷搖頭，沒等陳九暮發作，她卻是認真解釋道“人是我師父交給我的，對不起。”
即便是解釋，也顯得如此生硬，讓陳九暮心頭猛然一惱。
但他知道對方什麼德性，當下也是強忍心頭怒火，咬牙說道“需要怎麼做，才能將我二弟交回來？”
講到這裡的時候，陳九暮往前站了一步。
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勢，油然而生。
這是作為一名超凡，才能夠擁有的恐怖氣息……
他陳九暮向來和善。
但終究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
不！
是一個有脾氣的超凡！
冥門六人，包括韓路、小鬼後傀儡，以及四名屍衛，都難以抵擋，幾乎呼吸都變得困難。
韓路瞧見陳九暮動怒，當下也是忍不住喊道“九暮，彆這樣——四娘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陳九暮停止向前，卻依舊看向了小鬼後。
小鬼後抬起頭，獵獵狂風，將她鬥笠之下的薄紗吹起，露出了粉裝玉琢一般的精致小臉。
很漂亮，卻了無生氣。
仿佛一個剛剛出窯的瓷娃娃。
而這時，那個瓷娃娃開口了“不是苦衷——之前可以，但我師父來了，而她，看上了你弟弟……”
……
“看上了？”
陳九暮的臉色一變。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武夷山清風觀，以及清風觀上下那三百二十一條人命，感覺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師父，也就是那個叫做“明夏草”的老娘們兒，不會是準備拿他弟弟……
去煉屍吧？
想到這個可能，陳九暮的嘴都嚇白了，咬牙說道“什麼意思？”
小鬼後依舊用了冷冰冰的語氣說道“我師父說你弟弟身上，有一股與我類似的氣運，非常適合我冥門修行——所以打算如我一般，也將他收為徒弟……”
收徒？
我老弟陳巴子，那個熱愛種田、機械和技術的墨家學徒，成為一個冥門弟子？
春四娘的解釋，直接把陳九暮給乾懵了。
在此之前，他想過一千種的可能……
唯獨這一下，直接把他弄得有點兒不會了。
但隨後，他還是忍不住嘲諷地說道“不經過人同意，貿然將他擄走，現如今還說將他收為徒弟——你說這算什麼事？”
陳九暮越說越氣，逐漸就有點兒殺意凜然。
然而小鬼後春四娘，在麵對著他的抱怨，卻隻是情緒冷靜、淡淡地評判“大好事吧。”
“好事？”
陳九暮冷哼一聲，說“好事、好事……你師父就沒有問過，我弟弟是否願意嗎？”
小鬼後卻說“關於此事，我跟你弟弟親自交談過了——可能是你這個哥哥的榜樣，所以他對於修行，還是十分向往的……”
陳九暮惱火“他想修行，我也可以教！”
小鬼後抬頭，看了一眼他，說“你也可以保證他，快速進入超凡嗎？”
陳九暮聞言，不由得一愣——超凡？
超、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