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家夥,將不可一世的蛤蟆隊長梟首。
而此刻,他卻嫌惡地將屍身踢倒,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輪椅之後,將人推著。
這、這、這……
……
咕嚕……
徐次郎咽了一下口水,看著那幫臉色僵硬,仿佛木頭人一般的墨家明哨,仿佛欣喜若狂、看待天皇巨星一般地抖擻了起來。
他們全部挺直身體,將拳頭放在了胸口,朝著輪椅上的男人行禮。
而隨後……
那個病懨懨的男人,被人推著輪椅,來到了他們跟前。
“徐次郎?”
那個男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打了招呼。
對方仿佛熟人一般,與他打著招呼,讓徐次郎不由得一陣驚訝“我們認識嗎?閣下是……”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的氣場,過於震撼。
以至於徐次郎都忘記責問對方擊殺自己屬下的事兒……
男人抬頭,微笑著說“大半年前,在福建泉州的晉江會館——閣下與塚原千變、黑羽悠亞,拜訪塗山薑熙之時,我正好在一側,見過了你……”
啊?
徐次郎腦子裡快速回憶,最終想起一人來“你、你是那個死了的王狗子?”
作為與福建鄭家有過深入合作的勢力,徐次郎對於所有參加濟世大會的勢力,以及相關資料,都有了解。
不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卻迅速反應,想起“王狗子”三個字來……
也說明了此人,從來都不是什麼酒囊飯袋。
實際上,作為華族的少族長,徐次郎從小就經受極為嚴苛的精英教育,又怎麼可能是易與之輩?
聽到他的話語,陳九暮笑了。
這一笑,卻牽動心肺,止不住地咳嗽了數聲,方才正式說道“當時的場合不對,多有隱瞞,實在抱歉——在下陳九暮,墨家九長老,見過閣下……”
“陳、九暮?”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讓徐次郎的雙眼,不由得陡然圓睜“是你?”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聯係前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涼氣“當時的濟世大會,你也在?”
陳九暮笑了“在,不過沒在會場。”
徐次郎閉上眼睛,又睜開了來“難怪了,難怪了……”
隨後他又忍不住問道“江湖傳言,說你跟冥門掌舵人明夏草同歸於儘了,可是真事?”
陳九暮說“她死了,我沒死。”
啊?
聽到這話,又讓徐次郎沉默了一會兒。
隨後,他突然尷尬地笑了笑,說“說起來,我華族與冥門,也是有仇的——當日與我一起拜訪薑熙小姐的黑羽,她就死於……”
“我殺的!”
陳九暮打斷了徐次郎的話語,一臉平靜地說道“小娘們兒,一朵妖花——有點兒辣……”
“你!”
聽到陳九暮輕描淡寫地講述,徐次郎的臉陡然扭曲起來“是你?”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黑羽悠亞,死於冥門之手。
此事過後,雙方甚至還有過幾場衝突。
萬萬沒想到,幕後真凶,居然就是眼前這個病懨懨的男人。
“八格牙路!”
一瞬間,徐次郎直接忘記了裝模作樣,恢複了靈魂深處的性子,怒吼一聲,指著對方罵道“小子,你惹上大麻煩了……”
陳九暮聽了,卻淡淡地笑道“哦?比如……”
徐次郎咬牙說道“敢惹我華族,天上地下,窮儘地獄,就算你躲進了加沙——都給你們全部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