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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垂拱殿。
此處乃是大周天子平日處理政務,召見群臣之所。
武安侯趙愷坐在梨花木椅上,頭戴紫金冠,身著絳紗朱袍,腰佩山玄玉。
這本是文臣的打扮,可因其身材高大,格外魁偉。
坐在大殿之上,如若巍峨高山聳立,撐起四方天穹。
一股不怒自威,執掌生死的氣勢,油然而生。
“你這拳意愈發霸烈,讓人見之生畏!”
坐在上首的大周天子,放下批改奏章的朱筆。
“看來大周很快就要多上一位先天大宗師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武安侯趙愷,乃是當今天子,同父異母的弟弟,關係非比尋常。
故而,進殿議事,享有被賜座的特權。
大周皆知,武安侯不喜權勢地位,醉心武道修行。
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離開天京,遠離朝堂風波,遊曆神州武林。
曾與眾多高人隱士探討武學,印證所思所想。
後來在二十年前的小鏡湖論武大會,一舉敗儘天龍禪院、雲中居、混元道的三大高手,揚名天下。
上陰學宮所評定的周天榜上,武安侯排名第二十三。
放到大周境內,乃是坐二望三,鎮壓天京的絕頂人物。
“拳腳搏殺之術,乃小道爾,不值一提。陛下把持社稷神器,治理天下,教化萬民,這才是真正的人道法統,值得敬畏!”
趙愷低著頭,恭敬說道。
“更何況,想要成就先天,談何容易,我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尚在等待合適契機。”
周天子嗬嗬一笑,相較於武安侯霸烈的氣息。
坐上九五之位的他,反而平平無奇。
兩鬢微微斑白,麵色有些憔悴,顯出幾分蒼老。
“你不必那麼拘謹,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更不是君臣奏對。”
周天子搖搖頭,雙手按在桌案之上,輕聲道
“咱們兄弟,許久也沒有閒聊過了,真懷念年輕的時候,聽你說起那些江湖趣事,一晃眼,幾十年便過去了。”
趙愷依舊保持著恭敬的態度,低頭說道“君臣禮法,不能不尊!”
“你還是這個古板的性格,不說了,不說了。”
周天子無奈一笑,指了指坐在下方的武安侯,轉過話題。
“昨晚,那異象……你可看見了?”
“臣離開垂拱殿時,正好看見那異象盛開,覆壓皇城。”
趙愷點頭,沉聲說道。
“開始還以為是太子殿下突破築基,顯化先天之根骨,而後才知道並非如此。”
周天子眉頭緊鎖,昨晚那萬裡山河,日月同天的浩大異象,不僅驚動皇城中人。
恐怕連大周境內的諸多宗派,也都得到消息了。
“不是昭兒,我已經派人查看了,他仍在搬運氣血的階段,還沒有築基。”
周天子搖頭。
東宮太子趙昭,因為年幼時邪氣入體,傷了根基,遲遲都沒有完成築基。
趙愷默不作聲,自古以來,日月之相,乃是天子所有。
昨晚。
皇城之內。
萬裡山河,日月照耀。
此等氣象、氣魄。
若非位高權重,心存吞吐天下,囊括四野之誌,絕然顯化不出。
天子在位,卻有如此異象,其中意味值得深思。
“我已經叫朝恩去查了!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周天子罕見地顯露出幾分威嚴,大殿氣氛陡然間變得沉凝。
雖然他不是什麼武道高手,可有一國之氣運,皇道之龍氣的庇佑。
一舉一動無不透出掌握天下,把持社稷的森嚴氣度!
“誠兒的死,還有恭順侯和五萬邊軍……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沉默片刻,周天子又道
“隻是那摩訶無量宮的賊禿驢,實在太過難纏,天下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五皇子趙誠,死於擁雪關。
這件事,激得天子震怒,連摔了好幾個硯台。
趙愷神色嚴肅,附和道
“拔思巴修煉密宗神功,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步入先天大宗師,上陰學宮的月評裡,將之稱為世間最有希望步入陸地神仙之境的頂尖人物!”
“此人精通天文曆法,風水地理,對中原儒釋道三門,也頗有見解。”
“元蒙王朝將其奉為帝師,認作在世活佛,稱其為‘皇天之下,萬人之上’。”
聽到趙愷的一番話,周天子扼腕歎息。
這幾年來元蒙王朝愈發強大,有摩訶無量宮相助,帝師拔思巴輔佐。
那些凶悍狼騎屢次犯邊侵擾,令人不勝其煩。
這一次,更奪了擁雪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