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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
趙穆心中明白,大概是周天子準備把自己發配到統州,守皇陵去了。
災星的名頭扣在頭上,始終無法摘去。
留在皇城,隻是為了看守、監管,避免橫生枝節。
可這麼多年過去,趙穆安分守己,枯坐冷宮。
一沒有修煉武學,二沒有表現任何異常。
若說,有人可以隱忍三年,五年,乃至十年。
但如今,十五年都過去了。
哪怕是佯裝,長此以往下去,恐怕都會變成真正的廢人。
與其礙著彆人的眼,還不如發配到皇陵。
那裡與冷宮沒甚區彆,方圓千裡有羽林衛駐紮。
隻許進,不準出,形同牢籠一般。
“一座更大的冷宮罷了。”
趙穆搖頭一笑,似是自嘲。
“皇城之大,看來並無我的容身之處。”
如此想著,他麵上顯得淡定。
昂首闊步,走出案牘室。
報信的老太監瞧著十皇子殿下從容的氣度,不禁暗自歎息。
這人啊,天生命不好。
哪怕投了一個好胎,也沒什麼用。
就像十皇子,貴為天家血脈,過得還不如皇城外麵的平頭百姓自在呢。
冷宮幽靜,寒氣深重。
住在此處,簡直跟關進天牢沒什麼區彆。
要知道,皇城之中。
隻有那些沒背景、沒靠山,犯了事的奴才。
才會被送到冷宮,伺候貴人。
但凡有些本事的,也不會來此受罪。
“認命吧。”
老太監收起感慨的心思,跟上十皇子的腳步。
……
……
趙穆並不知道,宮中下人的所思所想。
即便察覺到了,也不會在乎。
外人的憐憫,同情,亦或者冷嘲熱諷。
動搖不了他的心誌。
霍如烈的武道經驗之中,有一句話,趙穆很是認同。
命由己定!拳鎮山河!
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就能把握命運輪轉,改寫既定天數!
世人都說,絕十逢九,蛟龍吞蟒。
那麼,不妨讓他們看看。
這條困於淺灘的蛟龍,是如何掙脫枷鎖,飛騰九天!
趙穆行走之時,眼中流露一抹堅定。
不知是不是奮發向上的剛毅心性,正好契合《明神武典》的“日月同出,君臨天下”的武學總綱。
倏然之間,藏於竅穴的那股元陽炁,如細蛇般遊走四肢百骸。
運轉幾個大周天後,複又蟄伏不動。
隻是那股真氣,變得更加精純。
仿佛經過千錘百煉,鍛打出雜質一樣。
“十皇子殿下,請聽天子詔書。”
趙穆來到永壽殿,看見一位身著絳紫袍服的太監站在中央。
皇城之中,太監也分等級。
至於如何區分,全憑衣裳顏色。
灰衣最次,乃是剛入宮的小太監,充當雜役。
藍衣管理各房,比如茶房,膳房,肉房等地方。
絳紫色是內廷十二監的大太監,權力很重,連左右兩相都要以禮相待。
至於最後的朱紅衣袍,則是天子身邊的親信。
“見過高公公。”
趙穆雙手一拱,微微躬身,等待宣旨。
這位來自印綬監的掌印太監,一臉富態,笑容和藹,瞧著像個好說話的人。
高公公點了點頭,拱手回禮。
他倒沒有因為趙穆被囚於冷宮,不受天子待見,便有輕慢之舉。
再不濟,對方也是大周皇子,哪裡輪得到自己這樣的閹人折辱顏麵。
“……十皇子殿下,你可聽明白了?”
宣旨完畢,高公公雙手遞過提花錦緞,玉石卷軸所製成的詔書。
趙穆同樣用雙手接過,大周並沒有逢天子,貴人便下跪磕頭的規矩。
所謂禮法,禮製。
更多是側重於道德操守,個人品性方麵的考究。
“聽明白了,等三月之期一過,父皇壽誕結束,我就會跟著九皇兄一起前往統州皇陵。”
趙穆再次拱了拱手,抬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