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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應該問的!”
雲清柳眉倒豎,眼中流露出一抹冷意。
“我為聖教鞍前馬後,辦事多年!如今教主入京,圖謀大事,你卻還要瞞著我?”
周溫壓著聲音,心中怒火升騰,死死盯住對麵坐著的美人兒。
“左使,你們在懷安坊魚市裡布下的幾個暗樁,還有同德坊的兩家當鋪……真當黑龍台發覺不了?”
“若不是我一直遮掩,拿了幾個替死鬼,蒙混過去!這些眼線,暗樁,據點,早就被掃滅了!”
牙帳粉紗,旖旎氣氛,瞬間化為肅殺。
明明是風月場所,一時間卻好像黑龍台的大牢,壓抑陰森。
“嗬,周大人,周指揮使!”
雲清恍若未覺,嬌笑了兩聲,眼波流轉,輕聲問道
“你是不是在黑龍台待了太久,穿上這身玄魚服太久,忘了自己真正的出身?”
一個是影衛指揮使,一個是聞名天京的清倌人。
兩者地位,此時卻好像反過來了。
雲清眨著眼,那雙好似蘊著一汪春水的眸子,陡然變得淩厲,刺向周溫。
“左使說得對,我不該多問。”
片刻後,這位影衛指揮使緩緩地低下頭,竟是服軟了。
可雲清卻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周大人,你需得記牢了。”
“以你的平庸根骨,能在三十四歲成為凡境五重,築基境界的一流高手,還穩穩地坐上黑龍台指揮使的位子,這些靠的是誰?”
“你一不是十大正宗的真傳,二不是四大門閥的嫡係長房。論起家世,你連寒門都稱不上。”
“區區一個洛州小縣城的屠夫之子,沒有聖教暗中扶持,賞賜你各種丹藥,功法,甚至幫你滅了盤雲寨的反天刀一夥兒,迷魂灣的十二路水匪……你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字字句句,直戳心肺。
周溫臉皮抽動,卻一言不發,似是默認。
“算了,這件事我也不瞞你。”
雲清敲打完了對方,眉眼之中,微顯幾分得意
“這一次,不止是教主會來,血魄宗,長生殿,幽冥派,陰骸山,元靈宮……諸位宗主,將會齊至天京,共商大事!”
周溫猛地一驚,抬起頭來。
過於驚駭之下,竟然有些控製不住體內的真氣,把手中的茶杯捏得爆散。
“聖門齊至,所為何事?”
這位影衛指揮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他實在是疑惑。
許久之前,魔門分裂,化為六大宗派。
彼此之間都沒什麼往來。
各自誰也不服,明爭暗鬥,時常有之。
如今,竟是要齊聚天京!
“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
雲清淡淡說著。
“隻要忠心給聖教辦差事兒,好處是少不了的。”
周溫放低姿態,默默點頭。
他知道自己已經上了這艘賊船,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當初還是一名黑龍台衛士的時候,自己想方設法混進青州鹽幫。
想要辦成大案,立功晉升。
沒成想,遇到了赤心教的長老。
本以為要光榮殉職,卻莫名其妙成了魔門打進黑龍台的暗樁。
最後越爬越高,坐上了指揮使的位子。
世事之離奇,當真如夢幻一般。
“今日約你見麵,主要是想知道,那位護龍大統領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雲清沒有壓迫太緊,態度變得和緩,提起正事。
“大統領隻在傳訊音符裡出現過一次,僅用一縷武道意誌就把鷹衛的紀良,狼衛的蔣恭壓得起不了身。”
周溫沉聲說道。
“隻不過,他沒有去皇城麵聖,也沒有直接進駐黑龍台,連元蒙使團此次入京,鬨出這般大的動靜,好像也一無所覺。”
“依我之見,大統領想來是用了什麼秘法苟活於世,一身的修為並未剩下多少,往深處猜想,甚至可能連行動能力都徹底失去,根本動彈不得。”
雲清眉頭輕蹙,問道
“你可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