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崖子覺得難以預料,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不敢說,大周皇儲一定能勝過六座聖地。
也不敢保證,六大聖地絕對可以壓住那條真龍。
孰強孰弱,誰勝誰負。
尚在兩可之間。
“風往哪邊吹,我往哪邊倒。”
洪崖子自嘲一笑。
大爭之世,有幾人不是命如草芥?
……
……
“我已知曉了。”
赤心教另一位太上長老,是個美豔道姑。
此女生得煙視媚行,尤其胸口那對沉甸甸的分量。
稍有動作,便會引得一陣搖晃。
讓人不由覺得,有著這樣的負擔。
每天走動,必然會很辛苦,恨不得親自幫她用雙手捧著。
“早些日子,紫霄宮便就發訊過來。”
美豔道姑聲音勾人,像是情人的柔聲蜜語,讓人情不自禁。
“無涯子老道也是下血本了,準備開雷池。”
“西山一戰,損失最大就屬聖門。”
“我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觀禮肯定要去。”
“至於如何去做,還是由長生殿主導。”
洪崖子禁守內心,壓根不敢抬頭去看。
除去對於太上長老的敬畏以外,更多是那份豔名在外、凶名在外的懼意。
這位可是足足養了三千麵首,最喜肉身布施的“女菩薩”。
彆看外麵做道姑打扮,實則修行極為上乘的密宗內功。
縱然是修成無漏真身的先天大宗師,床笫之間遇上她,恐怕也要被榨得元陽虧空,一乾二淨。
若非洪崖子隻是長得秀氣,稱不上俊朗。
加之凡境八重,修為略差一些。
早就貞操不保,被當成鼎爐采補了。
“一切聽憑長老的吩咐。”
洪崖子低頭道。
“你能從天京城的龍潭虎穴裡撿回一條命,也算不容易。”
美豔道姑一雙媚眼掃過,洪崖子隻覺得全身上下酥麻不已,差點兒心神失守,露出醜態。
“還請長老饒命。”
他連忙退步幾步,躬身說道。
與青樓女子一夕歡愉,隻是花錢罷了。
可上了這位太上長老的床榻,那就是要命了。
“算了,倘若把你采補了,教內也就沒有辦事之人。”
美豔道姑收攏欲念,放過洪崖子一馬,轉而問道:
“我聽說,大周皇儲長相俊雅,風采懾人,是當世罕有的美男子?”
這位赤心教主冷汗浸透衣袍,半真半假道:
“我並未見過他本人,否則怎麼能活著回到白雲城。”
“但市井坊間,皆有流傳其人畫像,確實是天底下第一等的風流人物。”
美豔道姑舔了舔朱唇,兩腿並攏,靠在座椅上,輕聲道:
“你可帶了?”
洪崖子苦笑道:
“確有帶回一副畫像,本是給聖門六道辨認之用。”
他從背囊裡取出畫軸,雙手遞交給美豔道姑。
後者拉開一看,妖冶麵容騰起兩團紅雲。
修長圓潤的大腿互相摩擦了一下,似是有些心癢難耐。
“這等姿色,要是能入我的快活林,必然能做個第一麵首,日夜采補。”
洪崖子聽到眼角跳動,心想道:
“真要遇上殿下,莫說采補,怕是連性命都要丟了。”
那可是滅殺六大宗師的狠角色!
“可惜了,長生殿的黑白郎君與陰骸山的吞魔童子已經決定了,供奉萬人血肉,開啟萬魔窟。”
美豔道姑歎息一聲,她寵幸過的麵首無數,像大周皇儲這般風流人物,從未試過。
“要是能睡他一次,求得一段露水情緣,好好采補,便是折壽也值了。”
聽到“萬魔窟”,洪崖子眼角再次跳動。
他竭力保持淡定,心中卻是翻起驚濤駭浪。
魔門,這一次是下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