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
上官凝心裡厭惡極了這個涼薄的祖母,她壓根就不相信寧氏會看不出來這是個栽贓是個誣陷。前世裡自己年紀小又是個單純愚傻的,隻會撒潑胡鬨;母親蔣氏本身就是當事人,闔府上下又沒人幫母親說話,落井下石的倒是不少;父親又未在府內等收到消息回來之時母親已經在祠堂禁足了大半個月。現在看來這是一個並不高明的陷害,甚至手段十分的粗劣,可祖母出身名門內宅裡的手段自是見的不少,又活了大半輩子,說她看不出來母親是被誣陷的,打死上官凝也不信,就如同現在明明已經能確定李誌和王掌櫃是在撒謊,可她還偏偏咬著玉佩不放,既然如此,我上官凝就讓你徹底的死心。
“是,祖母所言甚是,那就請祖母和各位姨娘、妹妹再稍等片刻,上官凝一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本來上官凝是想拆穿了這二人的謊言,先還了母親的清白,等過了今日再慢慢的收拾那個吃裡扒外的丫鬟,挑個好日子把這丫頭綁了重罰,也好給福喜閣和凝雨閣的丫鬟婆子們提個醒兒,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看來真是擇日不如撞日了。
“請想問娘親,昨日裡凝兒還見了那玉佩,怎的就被人竊走了?娘親想想可是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哪些人有異常的舉動?”
蔣氏一愣,玉佩到底是哪天不見的自己並不清楚,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卻看見上官凝朝自己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動作不大,可蔣氏看的清楚,心下了然。
“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日裡我歇下的早,匣子便放在妝櫃裡了,今兒去敬國庵又起的早,竟不曾留意到這玉佩!”
“那這匣子平日裡都是誰在保管呢?”
“鑰匙在侯嬤嬤的手裡,我這也有一把,不過是隨身帶著的。”
說完蔣氏從衣袍下擺的繡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挑出其中的一把,稍稍的舉起一點,屋內的所有人都看了個清楚。
“那母親的這串鑰匙可曾遺失過?”
“不曾,這串鑰匙裡有府內庫房、賬房等重要地方的鑰匙,我平日裡是不離身的!”
“那請侯嬤嬤來吧,畢竟侯嬤嬤是最有可能接觸鑰匙的!”
侯嬤嬤和瑾嬤嬤都是蔣氏的陪嫁丫頭,瑾嬤嬤乾淨利落快人快語,侯嬤嬤細致謹慎穩重厚道,雖然都是近身侍候蔣氏的,分工卻是不同,瑾嬤嬤負責蔣氏的起居飲食,侯嬤嬤負責院內的人事物品,論起心腹,蔣氏倒是更信任侯嬤嬤一些。
見寧氏沒有出聲,一個小丫鬟忙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順著撩起的簾子,上官凝發現天色已經真正的沉下來了,夜風也跟著凜冽起來,屋子裡點著火盆,可不知為何上官凝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暖意。
“老奴給老夫人,夫人,小姐問安了!”侯嬤嬤來的很快,進門後才發現屋內的人很多,氣氛卻很微妙,老夫人麵色不虞,姨娘小姐們坐著,而夫人和大小姐卻立在屋中間,心下十分好奇,不過畢竟是在府內待了近十年的老嬤嬤,麵上不顯分毫,請安的禮行的一絲不苟恭恭敬敬。
“侯嬤嬤,母親屋子裡的物什都是你管著的吧!”
“回大小姐,是老奴負責管理!”
侯嬤嬤雖然30多歲,可因為不苟言笑,性子又是穩重至極的,所以比起瑾嬤嬤來顯得有些老,此刻低著頭,發上一隻素銀的釵子插的十分的端正。
“嬤嬤,母親妝匣子的鑰匙可是一直保管的妥帖?”
“鑰匙老奴一直隨身攜帶,除了每五日整理點數妝品,老奴是不會去開匣子的!”
“哦?每五日要整點妝品?可是母親匣子裡的物件兒?”
“不僅僅是夫人妝匣裡的首飾,還有院內小庫房的物品,老奴都要每隔五日便清點一次!”
“那平日裡的清點工作是嬤嬤自己進行,還是有其他人協助呢?”
上官凝知道這隻黑手是誰,所以問的問題看似正常,其實卻是一步步的在推那個偷竊玉佩的丫鬟出來。
“夫人妝匣子的物品還好,不過小庫房內物品雜亂且數量較多,平日裡老奴會從夫人的院子裡臨時借調珠翠丫頭和老奴一起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