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
“放肆,你們是堂堂上官府的姨娘、小姐,一個個的眼皮子怎麼那麼淺,不過一些尋常物件,如此失態成何體統?”
寧氏話音一落,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不過眾人的眼睛還是落在那堆美輪美奐的寶貝上,心裡對這個玳瑁可真是恨的牙癢癢,她們這些姨娘小姐們都沒見過的寶貝這個三等丫頭竟然私藏了滿滿當當的一匣子,眾人覺得自己的自尊因此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看著玳瑁的眼光便不善起來。
“大膽的玳瑁,如今鐵證如山,你作何解釋?”
不等上官凝發問,寧氏便首先開口,事到如今事情基本上就算是真相大白了,自己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態度怕是要讓蔣氏和上官凝有所嫉恨,現在自己親自接續審問,也算是給母女兩個人一個交代。
“奴婢知罪,這秀匣是奴婢偷來的,奴婢不知檢點德行有失,請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責罰。”
玳瑁的態度讓上官凝有些措手不及,本以為這玳瑁還會再頑抗一陣,不料到竟然如此痛快的承認,不過倉惶之下能想出這樣的理由也算難得,畢竟德行有失和構陷主子的罪名處置起來可是大不相同的。
“偷?這匣子裡的物什件件都價值百兩以上,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少說也有上千兩,我上官府各院的主子怕是沒人能有這樣的秀匣吧?”
寧氏雖然不待見蔣氏,但在這樣的當口卻不得不認真的審問,必須做出個公正的樣子來,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闔府上下能有如此精致秀匣的除了自己便隻有蔣氏和上官凝了,可裡麵的物件雖然金貴樣式卻十分的平常豔俗,不可能是出自上官府,上官府是公卿世家,首飾的訂製都是由大雍金銀坊統一出的樣式統一製作的,所以寧氏一眼便認出那並非上官府內的物品,難道是府外有人要對蔣氏下手?
“回老夫人,秀匣是奴婢在府外的一輛馬車上偷來的。”
“哦?你倒是運氣好的很,請問誰家出行會隨身攜帶如此貴重的物品,即便是隨身攜帶了,又豈會隨便的離開,等著像你這樣的丫頭去偷?”
“奴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那日奴婢隨張嬤嬤去府外采買針線繡架,張嬤嬤進到鋪內與老板訂貨,我便在門口等候,正巧見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停在旁邊的翠玉軒的門前,裡麵的人和外麵趕車的隨從都進到翠玉軒了,奴婢見馬車十分精致便走過去想仔細看看,後來風把車簾吹開,奴婢就看見這個秀匣放在馬車車座上,奴婢一時起了貪念這才將秀匣偷了據為己有,請老夫人明察!”
玳瑁的一番說辭可以說是非常的流暢,時間、地點都十分清楚,人證是張嬤嬤,然後一輛無從查找的馬車,隻要沒有失主主動來認領,這就是無頭公案,誰也不能指正說這個秀匣不是玳瑁偷的。
“祖母,我看裡麵還有一個小紙包,不知道是什麼?”
眾人這才注意到首飾中間的那個小紙包,紙是很普通的黃色草紙,上麵隱隱的有一些細微的白色粉末。
“清平,把紙包打開。”
清平將紙包小心翼翼的打開,生怕裡麵的粉末飛散開,誰知道這白色粉末是不是毒藥呢?
上官凝兩步走到近前,將鼻子湊近紙包內的白色粉末,嘴邊溢出了一絲笑容。
“祖母,孫女聞著這味道十分的熟悉,好像是巴豆粉、番瀉葉還有大戟的味道呢!”
清平聞言也將鼻子湊近。
“老夫人,的確是巴豆粉和番瀉葉的味道。”
巴豆、番瀉葉、大乾都是瀉下祛積,逐水消腫的尋常草藥,單個服用即可消滯腹瀉,三種放在一起服用腹瀉程度可想而知了。這三種草藥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同一張藥方裡的,因為藥性過強不僅於病情無效反而會催生新的病症,而現在這紙包裡放的白色粉末既不是正常的藥方子便足以說明其真正的用途了。
老夫人接過清平遞過來的紙包,略一皺眉,看來也沒有審問下去的必要了,不過她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勾結外人誣陷主子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將近酉時,何況眼下的情況也算是十分明了了,蔣氏確是被人誣陷的而這個玳瑁千方百計的偷了主子的玉佩又私通外人也是人贓並獲她自己承不承認都已經不重要了,至於調查幕後之人也不急在一時。
“來人,將這個膽大妄為、奸詐背主的婢子綁起來,暫時看管在東跨院的廂房,事情沒查清楚前不許喝水用膳。至於侯嬤嬤和珠翠,雖然無背主之嫌,但玩忽職守、識人不清以致於讓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機作奸犯科,每人各打十豎板,罰月錢兩個月……。”
玳瑁這次出奇的平靜,既沒有出聲申辯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掙紮,但上官凝隱隱的覺得這份平靜來的極為不自然,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有問題。本來站在寧氏下首的李誌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如果早知道事情這麼容易就敗露的話,甚至會影響自己的仕途,他是絕對不會貪圖那幾百兩銀子的。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隻盼這老夫人能夠放過自己,彆的不說他是能看出來這老夫人是十分不待見蔣氏的,希望這老夫人看在兩人多少是有些共同目標的情況下能夠放自己一馬。
“這個李誌,捏造事實、妖言惑眾意圖誣蔑我上官家的清譽,這樣的奸佞小人絕對不能姑息……”
“對,這樣的奸佞小人不能姑息,還好老夫人您慧眼如炬識破了這個小人的詭計,老夫人英明!”
說話的不是彆人,正是一直腆著肚子站在一邊的王掌櫃,剛才還是一副與李誌猶如莫逆的親熱樣子,此刻看苗頭不對立即調轉矛頭,果然是無奸不商,不過也不想想憑他這兩句不甚高明的馬屁便能抹殺掉他剛才言辭著著與李誌一起誣陷上官府當家主母的事實嗎?
“住嘴,王掌櫃的看來是做悅心茶樓的掌櫃做膩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和人勾結,玩起了這汙人清白的把戲,即是如此,我今日便成全了你們,即刻便將你二人交由公刑司的樸大人,讓你們在公刑司的牢房裡好好的回味回味你們今日的所為。”
上官凝嘴角微揚,寧氏的處理還是不錯的,看眼下的情景今日就是審到天明也是一無所獲,既然已經證實了母親是被人誣陷的,彆的就慢慢查吧,她上官凝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凝丫頭,這樣處理可還妥當?”
“祖母是我上官一族最有威望的人了,您處理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讓族人甚至青雲城的其他氏族稱頌的?凝兒最是敬仰祖母,何況孫女還是個小孩子,剛才隻是因著憂心母親和上官府的清譽才逾矩的,不過凝兒這點小把戲怕是要讓祖母和各位姨娘姐妹們笑話了。”
上官凝見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便迅速的恢複了一個十歲孩子應有的天真,寧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詢問自己處置的是否妥當,她上官凝要真是據實的接著話頭回複,怕是明日裡整個青雲城的貴圈就會流言四起,說上官府的嫡小姐是個目無尊長的,前世裡她可是領教過流言的威力的。何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可不是那種隻能伸不能屈的人,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上官凝是不介意在目的達成後小小的給寧氏戴戴高帽。
果然寧氏的眉頭略有舒展,剛才不過是做做樣子,畢竟之前自己的言行有些失當,但如果上官凝真的接著自己的話頭回了,她寧氏可是要給這丫頭教訓吃的,如今看來這丫頭還是個乖順的。
“哪個敢笑話我的寶貝孫女,我老太太第一個饒不了她。”
上官凝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論起這演戲的水平上官凝對寧氏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剛才明明是一副恨不得要把母親挫骨揚灰的狠覺樣子,現在卻是一個慈祥和藹的好祖母扮相。
“蔣氏,委屈你了!”
寧氏安撫完上官凝,又淡淡的對蔣氏說道,不同於對上官凝刻意偽裝出來的親昵,對蔣氏寧氏連偽裝都沒有,畢竟大家對自己和蔣氏的關係都心知肚明,自己也沒必要扮演好婆婆。
“母親嚴重了,兒媳哪有委屈可言,多謝母親能夠替兒媳主持公道。”
蔣氏已經習慣了寧氏對自己的態度,今日這般姿態已是難得。
“嗯,既是這樣,就散了吧,今日裡我也乏了,如何處置賈嬤嬤你等下便聽夫人吩咐吧!”
說完寧氏扶著淑月的胳膊起身,可能真是坐的久了,起身之後又跌回了椅子,歇息了片刻才再次起身,幾步便轉進了屏風後麵。
寧氏一離開,眾人也紛紛起身,她們期待的好戲沒看成,蔣氏還是穩穩的坐在嫡夫人的位置上,所以姨娘通房們和幾個庶女分彆過來跟蔣氏問安道彆,蔣氏揮揮手示意大家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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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兒這是第一次寫文,而且是宅鬥,實在是汗~不知道大家看的可還有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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