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
福禧閣的正堂裡,蔣氏一身荷花暗紋的淺綠常服,靜靜的斜臥在美人榻上,身邊錦葵、香茗兩個丫頭一個蹲坐在腳踏上給蔣氏捶腿一個站在一邊給蔣氏捏肩,白梅站在屋子裡側的條桌邊收拾之前用過的茶水糕點,屋子裡靜的好似無人。
“夫人,大小姐來了。”
瑾嬤嬤原本在二門處和幾個婆子交代巡夜的輪崗安排,遠遠的就見上官凝帶著樂兒向福禧閣方向走過來,便匆匆交代了幾句就遣散了圍在身邊的幾個婆子,自己則先一步進門給夫人報信。
“娘親,不知道事情處理的可還順利?”
上官凝進了屋子就十分自然的挨著蔣氏坐在了榻上,感受榻上還有蔣氏躺過後而留下的體溫。
“多虧了你的主意,這回清理起來不僅順手而且十分的徹底。”
“凝兒也不過是胡亂說的,誰知道竟是歪打正著幫娘親解決問題了呢。”
蔣氏知道女兒是在謙虛,至從前日裡的幾件事下來,蔣氏對自己這個女兒可真是刮目相看了,無形中自己竟是倚重起了上官凝,此次借著張嬤嬤的事可是光明正大的將府內那些不乾淨的人清理了徹底,包括幾個姨娘安插在府裡各處的眼線也都一並清理了,想到日後上官府裡的寧靜日子蔣氏更是不由得對女兒更為信任和放心。
“凝兒,再有五日,你爹爹便將抵達青雲城了。”
提起上官錦,蔣氏的眸光第一次沒有顯現出往日的愁緒,隻是十分平常的將消息告知上官凝。
“嗯,凝兒知道了。”
上官凝亦是很平靜,一是她早就知道父親會在五日後回府,二是自己對父親的感情也並不十分親厚,跟母親蔣氏相比甚至算得上是疏遠。其實上官錦對自己這個嫡出的女兒還是十分疼愛的,隻是常年征戰沙場在府內的日子寥寥無幾根本就沒有時間與妻女親近,再加之每次看見上官凝就仿佛看見了那個人,一種深刻的思念和悔恨反而讓他對自己的這個女兒生出了一絲抗拒,所以說父女兩個的關係說不上親密卻也並無嫌隙。
“你爹爹出征前,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哪想突然就出落得這般的明豔動人,性子也愈發的溫婉可人,爹爹見了必是欣喜。”
上官凝也記起來前世裡父親此次出征時的樣子,長身玉立英朗俊逸,一身銀白色的魚鱗軟甲,銀色的頭盔大紅色的戰袍,腰挎一把龍吟寶劍,端坐於通體烏黑的金鳳馬上,於數十萬人之中也如太陽般刺目耀眼,自己與母親就站在城門上,遠遠的目送著父親領著隊伍浩浩蕩蕩的從視野裡漸行漸遠直至消失。
轉眼三年已過,自己卻是已經兩世為人,命運已經隨著自己的重生而悄然的改變,那麼此次父親的歸來會和前世一樣嗎?
“娘親就愛取笑我。”
“這可不是取笑,是娘的心裡話,見到你如今的樣子娘是真的高興,將心比心,你爹爹也一定和我一樣的心情。”
“是,我等下要回去給爹爹準備一份禮物,可不能辜負娘親的一番褒獎。”
“大小姐,夫人已經替你準備了一份禮物給將軍呢。”
瑾嬤嬤見上官凝興致勃勃的樣子便湊上來將蔣氏替大小姐準備禮物的事說了。
“母親替我準備了禮物?這是為何?”
上官凝知道母親準備的是什麼,一塊刻著安泰經的玉碟,前世裡因此還被三姨娘恥笑說是送了個壓棺底的物件,祖母也覺得不吉利,為此更加的不待見自己厭惡娘親,父親雖沒說什麼,可麵色不僅沒有半分喜悅甚至是微有怒氣。
前世裡自己還覺得委屈,回到凝雨閣大哭了一場,後來直到自己潛進丞相府做侍婢的時候才知道父親為何麵色微怒了,原來那塊寫滿安泰經的玉碟其實是烏葛國大將封回將軍的貼身之物,這封回與父親雖各為其主卻都是個豪氣萬丈的男兒,彼此互為仰慕惺惺相惜,後來封回將軍因為被自己手下一個奸邪的小人陷害而被烏葛國皇帝判了腰斬之刑,這塊玉碟也隨之消失再未現世不知道為何會到母親的手中。
上官凝猜想父親那時候見到這塊玉碟一是因為睹物思人再有就是懷疑母親與那陷害封回將軍的小人有交集,即便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對母親生了不滿。
“瑾嬤嬤,去將玉碟拿出來給凝兒瞧一瞧。”
上官凝見瑾嬤嬤轉身就朝著母親的內室走去,再反觀母親竟是一臉的喜悅,難道是因為那塊玉碟?
瑾嬤嬤動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從內室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個漆金的錦盒,幾步走到蔣氏和上官凝的身邊。
蔣氏的眼光瞄見錦盒的刹那竟是泛出了一絲興奮和急切,接過錦盒便將上麵的玉質牛角扣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