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
“你是我身邊的一等大丫頭,平日裡與我也算是寸步不離,這山茶是個二等丫頭,平時並不常在屋子裡,你們二人之間可是有什麼需要避諱人的事嗎?”
白梅一板一眼的回答,帶笑的眼眸此刻竟是有些微的不忍。
“是,奴婢前兩日的確是和山茶私下裡接觸過。”
白梅原本正在猶豫,聽見上官凝的話卻好像一下子知道該怎麼回話了一樣,神色也平穩了許多。
上官凝乖巧的開口,宛然一副小女兒天真的口吻。
“白梅,娘親在問你話呢。”
白梅神色微凜,大抵知道了夫人所謂何事,不過一想到這事情可能關乎一個女兒家的清白,便有些猶豫。
“白梅,你這幾日和山茶可是單獨接觸過?”
進了廳中才發現跪在地上的山茶,眼中裝滿了疑惑卻沒有驚訝,這樣的眼神自然沒有逃過上官凝的眼。
一身藕荷色荷花暗紋長裙的白梅從門外走了進來,也許是因為被錦葵大雨夜的喚到了大廳的緣故,白梅的臉色也不甚好,微微的泛著青白色。
“夫人。”
上官凝又一次皺了皺眉頭,這山茶是怎麼回事,怎的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懲罰,好像及其不願意讓母親去查探,難道她是在保護什麼人?
“大小姐,事已至此,奴婢也不想多言,任憑處置就是。”
上官凝語氣裡帶著三分疑惑七分震驚,而這不過是枚迷惑他人的煙霧彈。
“山茶,你白日裡說自己是被人冤枉的,要請我為你向母親求情,現在母親就坐在你麵前,你怎麼反倒是這樣的態度。”
上官凝聽完山茶的話不由得重新將其審視了一遍,白日裡在凝雨閣這山茶哭的梨花帶淚好不可憐,怎麼轉而竟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若不是自己親耳聽說恐怕上官凝都要懷疑白日裡的和眼前的是不是一個人。
“夫人,奴婢有錯,也不想分辨,要殺要剮任憑夫人處置。”
山茶聽了蔣氏的話,低著的頭微微的抬高,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杏眼水霧迷茫卻透著一種讓人看不分明的東西。
“山茶,你是自己說還是等著我自己查。”
廳中今日燃的是水合香,原本是安神用的香此刻卻是半分安神的作用也沒有,反而無端的催生出了一股子的躁動。
蔣氏揮手喝退了大廳中的婆子婢女,隻留下了瑾嬤嬤和樂兒兩個人。
錦葵一愣,轉而應了聲是便徑直出去了。
“錦葵,去把白梅喚來。”
看著山茶瘦弱的樣子和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上官凝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前世裡自己被囚禁的日子,心中沒來由的湧動起了一抹淡淡的哀傷。
蔣氏和上官凝回到院子裡先是喝了杯熱茶去了去身上的寒氣,緊接著便到了廳上,山茶早已經被壓著跪在了大廳正當中,雨帽被人揭了下去,蒼白的嬌小的麵容便展露在眾人麵前。
山茶絲毫反抗也沒有,瘦弱的身子很快就被兩個婆子摁住了,其中一個婆子更是將山茶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力度之大讓山茶的額上瞬間冒出了幾顆都打汗珠。
“來人,將山茶拿住,送到廳上。”
院子裡雖然站滿了人,卻安靜的仿若無人,隻有雨絲沙沙的聲音,夜色更為的低沉,無邊的黑暗籠罩了大地。
“怎麼不說話了?恩?”
從她和那人在一起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也許自己會麵臨這樣的一天,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麼快,快的她還沒有好好的將這份溫暖記在腦海裡。
她不知道蔣氏和上官凝究竟知道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雖然雨帽還扣在頭上,外麵的雨衣也算暖和,可山茶卻感覺自己置身於數九寒冬的大雪裡,從上到下沒有一絲暖意。
“夫人……”。
此時的蔣氏就像是一隻逗弄老鼠的貓兒,既不開口撕咬卻也不放老鼠離開,隻是用爪子一下一下的逗弄,看著老鼠在自己的腳下吱吱呀呀害怕的不住轉圈。
“不重要?不重要卻要冒雨去找,你這丫頭說話怎麼前後矛盾呢?”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是一支簪子,不重要不重要。”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既然要你冒雨去尋必是十分重要的,明兒去找怕是來不及了吧?”
山茶隻覺得自己的一雙手都要攥出了水,上下牙齒都在微微的打架,磕磕的整個下顎都有絲酸脹。
“沒,許是天太黑了看不清,奴婢……。奴婢明兒再去找也是可以的。”
蔣氏也不急,繼續開口詢問。
“是嗎?那可是找到了?”
山茶還算是個機智的,這個時候恐怕隻有這樣的說法才是無跡可尋又相對合理的。
“回夫人的話,山茶是有東西遺落在外麵了,剛剛才發現這才想著出去找找。”
蔣氏嘴上的口氣輕鬆平常,心裡卻似極為的不舒服,之前上官凝和她說這個山茶可能有問題的時候她並沒有完全相信,隻道是上官凝思慮的多了,卻沒想到上官凝這個請君入甕的計策竟然真的捉到了人。
“山茶怎麼了,我記得你這丫頭最是個口齒伶俐的,怎麼這問題很難回答嗎?”
之前上官凝不是已經答應幫著自己了嘛,現在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