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紙鬼!
那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發現我確實不知道,這才慢條斯理的解釋起來”這鬼差的鐵爪固然鋒利無比,使用起來也是所向披靡,不過如果用陰木,比如桑槐柳等材料做出一個木頭盾牌,用特特殊的手法處理,這鬼差鐵鏈根本就穿不過去。“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邊還有這樣的講究,我還真不知道。
這時,那邊的打鬥也到了白熱化,那城隍廟裡的鐵爪,隻是時不時的的從裡邊探出來,和那些紙人對戰的,反而換成了一杆杆長矛,
”唔,唔“城隍廟裡邊的家夥似乎著急了,威脅著外邊的那些人,可是看那紙人絲毫沒有放鬆進攻的意思,正當我以為廟裡的這些家夥,要出來對戰的時候,
隻見那廟裡伸出一截黑乎乎的鐵管,衝著迎親隊伍,接著火光一閃,砰的一聲巨響,接著那一片迎親的家夥都倒在地上了。
這一情況,看的我張大了嘴巴,尼瑪這玩意我咋看起來這麼像是散彈槍啊,
旁邊的老太太看我一臉驚愕的模樣,咧嘴笑了起來“傻小子,你以為現在陰差還是用冷兵器?那鐵爪固然威力絕倫,刺鬼長矛也鋒利無匹,可是現在啥時代,還墨守陳規,那陰司的那些家夥怎麼能擒住那些凶魂厲鬼,還有那些戰死的軍魂?”
老太太這麼一說,我也模模糊糊的想起來,當初我見到的那個白無常,他雖然手裡拿著鐵鏈子哭喪棒,可是腰裡還彆著一把小手槍呢,
就在老太太給我普及知識的時候,前邊城隍廟裡慢慢走出幾個穿著一身皂衣的人,他揮了揮手,那轎子破開了一個大洞,接著裡邊一更蜷縮的身影出現在我麵前,那人又檢查了一邊倒在地上的那些家夥,這才轉身看向了我的方向。
“唔,唔”幾聲低沉的呼喝,傳到我的耳朵裡,看著城隍廟那群人的樣子,分明是發現躲在這裡的我,不過這些家夥是啥情況,不管說啥都是嗚嗚的,我哪裡知道這啥意思啊!
旁邊的老婆姐姐聽到這聲音,臉色卻是一變,她有些苦澀的對旁邊的我說道“走吧,那邊的幾個大人知道我們藏在這裡,要見我們。”
身後的老太太歎了一聲“我總想躲開他們,沒成想這次想讓你幫忙,反而讓他們給發現了藏身之地,唉,走吧,咱們去見見這幾個大人。看來這次我這孤魂野鬼做不成嘍”
說完當先一步走出了這胡同,向那城隍廟走了過去。身邊的老婆姐姐看了我一眼,伸手拉住我,我臉色頓時紅了,話說老婆姐姐還沒有這樣拉過我的手呢,
那冰冰涼涼,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我的手掌時,我心臟立刻激動的狂跳起來。
旁邊的楊靜聽見這鬼差要見我們,心裡估計正忐忑不安心亂如麻的時候,一抬頭看到我這模樣,頓時捂著嘴笑了起來,
老婆姐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是伸手一揮,這楊靜鑽到了我隨身挎包裡的紙人當中,“曉峰,一會鬼差如果問起來,千萬彆說你身邊還有楊靜,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透露。我怕這次我是躲不過去了,這鬼差是要把我押到地府了,我走了你身邊沒有一個人照顧,我真的不放心”
“啥?把你帶走?他們敢,我拚命也得把你保下來,當初牛頭來抓你,我記得他可是說了,你要進地府,怕是要下地獄受苦的,如果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
老婆姐姐欣慰的看著我,摸了摸我的頭,在這時,她才發現我已經比她不矮,甚至比她還要高上那麼一分,這一摸頭,她的臉離我越來越近,看著她臉頰那如同白瓷一般的細膩,柔軟紅潤的嘴唇,身體上那淡淡的如同蒲草一般的清香氣息,我心裡一動,雙手不由控製的摟住了她,輕輕的吻了上去。當我的嘴唇,與老婆姐姐冰涼溫潤的嘴唇碰觸刹那,我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得僵硬了起來。
老婆姐姐被我這麼一下子給弄懵了,她有些慌亂的想要從我的懷裡掙脫出來,可是她的小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卻顯得那麼軟弱無力,
不過我還沒得意多久,嘴唇卻是一疼,不由的捂著嘴巴跳到了一邊,一臉委屈的問道“姐姐,你做什麼?這狠痛的哎。”
老婆姐姐臉色羞紅的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外邊,示意鬼差還在等著我。
當我和老婆姐姐來到這城隍廟前時,我才知道為啥剛才老太太說的城隍廟幾近廢棄是啥意思,
隻見這青磚壘築,琉璃瓦鋪就的廟宇,此刻卻是已經破敗不堪,那廟宇屋簷甚至瓦片都脫落了好多,露出了裡邊支撐的木頭椽子,本來應該鮮紅的木門,上邊的漆皮早就脫落不少,露出裡邊腐朽的木門,上邊掛著幾顆生出銅綠的門釘,其他地方到是留下了一顆顆門釘脫落後的窟窿。。而在這木門兩側,有兩根水桶粗細的木柱上,雕刻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陽世三間,積善作惡皆由你;”下聯“古往今來,陰曹地府放過誰。”上邊的橫批,卻因為破損,早就不見了,那扇木門上,一片破舊脫色的匾額,勉強可以辨認出“城隍廟”三字。
而在這木門下,站著四個人,全都穿著一身破舊的皂衣,手裡拿著一根哭喪棒,最後的一個,手裡提著一杆類似三八大蓋的長槍。這古今合體的配置,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陰司的後勤管理了。
等我走到跟前,他們當中最前邊的那個佝僂老頭,衝著我卻是一聲大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城隍廟前利用紙人劫掠活人,被我們發現竟然還敢焚燒紙人毀滅罪證,你可知罪!”
這老頭這麼一說,我愣怔了一下,這哪跟哪啊,我啥時候做紙人去劫掠活人了?
這老頭看我一副沉默的模樣,一扭頭看見了我身邊的老婆姐姐,臉色又是一變“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蓄怨鬼,你就真就視我們陰司無人了麼?”
我心裡被這老頭一頓搶白,還安了這麼多罪名,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抬頭看見這老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心裡更來火了。
因為這個家夥還真是一個熟人,不就是蘇堤北路的那個落魄土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