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簡丹發現臟臟並沒有在自己的床上,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找臟臟,卻發現臟臟趴在房間的窗台上,透過房間裡唯一的一扇窗戶,看著酒店外的人來人往。
簡丹見臟臟似乎在發呆,猜想它可能又想到了雲可嵐的事,想著先讓它自己安靜地待會兒,就沒過去打擾它。
她回頭去看何阿婆和湯圓,發現何阿婆坐在床頭看著湯圓,也不知道醒來有多久了。
她立馬走到何阿婆身旁,輕聲地問:“阿婆,你醒來多久,餓了沒?”
何阿婆醒來有一個多小時了,她不想讓簡丹知道,就說:“我也是剛醒來,昨晚吃的很飽,我到現在都不覺得餓。”
簡丹了解何阿婆的性子,心裡明白她就是實在餓的厲害,她也不會說出來,她太會替彆人考慮,生怕給彆人帶來麻煩。
所以,她看了何阿婆身旁的湯圓一眼,見小寶寶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便小聲地對何阿婆說:“我覺得餓了,酒店有送餐服務,不然我打個電話讓他們送兩份早餐過來。”
何阿婆聽了這話,立即點著頭說好。
說到底,她還是害怕走出306的房門。
在夜裡,她走在酒店的走廊都覺得拘束。天亮後,讓她在酒店出入,會讓她更加不安。她實在不適應住在這種熱鬨且人多的地方,她有很嚴重的社交恐懼症,害怕跟人交流。
簡丹打完酒店的送餐電話後,先去浴室洗漱。
等她從浴室出來,發現臟臟還是保持原先的那個姿勢,想到它一大早醒來就在盯著酒店的大門,很可能就在等著見雲可嵐,想要知道雲可嵐什麼時候從酒店出發。
想到這種可能性,簡丹再次心疼臟臟。
她就算不知道臟臟跟雲可嵐的前塵往事,可她光從臟臟對雲可嵐的在意程度,就能猜出她們之間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變成如今的局麵。
她想,要是臟臟能夠說話就好了,這樣她就能夠通過讀心術來了解臟臟跟雲可嵐之間的過往了。
一聲歎息之後,簡丹恍然大悟,她可以從雲可嵐那裡下手啊。
她可以對雲可嵐使用讀心術,一個普通人是沒辦法抵禦她的讀心術。這樣,她可以真切地讀到雲可嵐心裡對臟臟的真實記憶。
想到這點,她再次覺得昨晚失策,怎麼會忘了對雲可嵐使用讀心術呢。
她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頭,在心裡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想辦法再見雲可嵐一麵,儘快從雲可嵐那裡了解到有用的信息。
簡丹的心裡有了決定之後,也就有了打擾臟臟的底氣。
她悄悄走到臟臟身後,輕輕地拍了下它的尾巴。
臟臟似乎知道是簡丹在跟它玩,所以連頭都沒有回,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窗戶外的酒店大門。
見狀,簡丹“唉”了一聲,把臟臟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床上,在臟臟發出不滿的叫聲之前,她及時向它解釋道:“你就是在這裡把窗戶看穿了,又有什麼用,我已經想到接近她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