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哈哈大笑:“胡臬台這是又拿陸某玩笑呢,他可是陸某的老領導啊。”
又學會了一個新名詞。
還彆說,聽起來就很上口。
胡榮連連擺手:“可不敢當、可不敢當。”
“寒暄的話留著進城再說吧。”譚綸虛手一引:“少傅先請。”
陸遠一手叼住譚綸的手腕,哈哈笑道:“走,子理兄與某一起,四年未見,陸某甚是想念兄長啊。”
言罷便拉著譚綸上了自己的車。
“子理兄這兩年在浙江可是不容易啊。”
一上車陸遠便感慨:“既要忙著防禦倭寇,又要殫精竭慮替總督衙門籌措軍需用度,千鈞壓力皆在兄長之肩。”
“不敢當。”譚綸言道:“主要還是李、婁兩位蕃台操心更多,李蕃台也是因此積勞成疾,引病而退,比起他們兩位,綸實不敢言辛苦。”
“大家皆不容易,理應上奏朝廷請皇上嘉獎。”
陸遠點了點頭,隨後言道:“前段時間南京刺韓案的事,子理兄清楚嗎。”
“有所耳聞。”譚綸不敢深說,隻淺答一句:“聽說是有賊人暗害伯興和韓部堂,韓部堂不幸罹難。”
“眼下錦衣衛正在嚴查此案,南京城幾乎快要被翻了個底朝天。”
陸遠若有所指的說道:“甭管背後的真凶到底是誰,但現在南京城人心惶惶絕非好事,雙嶼收複、倭患平了,朝廷將來的重心一定是開海禁,這時候人心不寧,互相猜疑,又怎麼乾的好呢。”
“伯興所言甚是。”
譚綸拱手答話:“如此時局,還需伯興在江南主持大局,不知伯興對下一步有何打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