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彆讓我犯紀律。”李亞傑聞言,他雙手扶著方向盤,那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參謀部的首長特意交代,要我把你送到學院,這可是上麵下達的指令。”
“我今天啥活沒有,就這一個事,你安心的坐著吧。”
“送我回學院?”陳鈞有些詫異。
他剛才還以為師部來人就是通知他,實習結束了,頂多順便把他帶回師部。
沒想到還有這麼好的待遇。
當初過來實習,那可是自己一個人摸索著跑到師部的啊。
“對,這是參謀長的命令,坐穩嘍。”
李亞傑嘿嘿一笑,這小子畢業就被分到機關部門擔任文書。
他還沒有經曆過野戰部隊的操練。
身上也沒有老兵油子那種感覺。
一路上反倒是不斷的,和陳鈞閒聊實習的經曆,樂此不疲的詢問勇士杯競賽的事。
對於這些,陳鈞倒也沒啥可隱瞞的。
兩人說說笑笑,從上午出發,大概中午一點左右,就回到了西京。
等車輛停在陸軍邊防學院東大門,也就是學院的正門時。
陳鈞推門從車上下來,他仰頭望著學院雄偉的門頭,再看了看門崗處執勤的學員,心頭忍不住的感慨。
這趟出去,在紅九連實習的經曆,著實是讓他又一次體會到了野戰部隊的氛圍。
那如猛虎般在訓練的戰場上,展現著無與倫比的勇氣和力量,用血和汗浸透祖國的土地,一個個脾氣火爆但又真誠的戰友。
每天在一塊,痛快的揮灑著青春。
這突然回到學院,即將由訓練場,轉到學院輕鬆的課堂,還真讓陳鈞有些不太適應。
“這就是陸軍邊防學院啊,還挺氣派。”李亞傑從車上下來,站在陳鈞的身後。
他抬頭掃了一圈周圍,叉著腰說道“那啥,陳鈞,你既然已經到學院了,我就要回師部彙報了。”
“快進去吧,我現在回去,還能趕在吃晚飯前歸隊。”
“吃啥晚飯啊,咱們先一塊去吃個午飯再說。”陳鈞聞言,他急忙開口邀請,旋即轉頭環顧了下四周。
準備找個吃飯的地方,好好感謝下李亞傑。
這人家好歹,也是開車三百多公裡送自己回來,不能沒點表示啊。
就算是有師部的命令,但自己也不能不懂事不是。
“飯就不吃了,你跟我還客氣啥啊,再見了,陳鈞。”
李亞傑沒等陳鈞找到地方呢,他就重新拉開車門,坐回駕駛位,打開車窗對著外麵揮揮手。
隨即發動車子,一溜煙的功夫就跑遠了。
跑的真快
陳鈞望著車輛遠離的方向,他無奈的搖搖頭,這才重新提起行李箱,大步的朝著學院東大門走去。
陸院門口執勤的學員,基本都是外勤分隊的人,雖說不歸學生會管理。
但陳鈞作為陸院學生會會長,那知名度還是可以的啊。
他這邊剛提著行李箱過來,正在執勤的幾名學員就笑嗬嗬的圍了上來。
“陳會長,你這是實習結束了?”
“嘿嘿,老陳,請出示證件,例行公事。”
“陳會長,你這可是回來的有點晚啊,大一實習外出的學員,從昨天下午就開始一車又一車的拉回來了。”
看著幾個熟悉的陸院學員,跑過來跟自己扯皮,陳鈞笑著伸手入兜,將自己的學生證拿了出來。
遞過去給他們檢查。
“彆貧嘴了,趕緊檢查完我還要去做彙報呢。”
“你們剛才說其他實習的人都回來了?”
“是啊,今天上午最後幾批都已經回來了。”其中一名值崗學員笑嗬嗬的點頭,他隨手接過陳鈞遞過來的學員證,掃了一眼就放行了。
都是老熟人,實習前沒少一起共事,檢查也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等陳鈞進入學院大門,他便徑直的朝著宿舍走去。
剛從部隊實習回來,他要先把行李放宿舍,然後去趟王副院長辦公室彙報下自己實習的情況。
然後再去學生會大廳看看,最近有什麼工作要忙的。
他估摸著剛實習回來,大二的課程不太可能立刻展開,怎麼著也要過了這一周,等實習這股勁過去,人員安定下來。
進入到九月份,課程再開始也不遲。
一路上,陳鈞匆匆的來到宿舍區,這手中提著大行李箱,他腳步剛邁進宿舍樓。
耳邊就傳來亂哄哄的議論聲。
陳鈞好奇的駐足聽了一會,發現大多學員,都在分享著各自實習的經曆呢。
並且聽那討論的架勢,這次實習對陸院大一的學員們來說,衝擊力不小。
首次見識到了真正的部隊基層連隊,也見識到了大隊長原先口中所說的軍人。
這種學院和部隊融合碰撞出的差異感,怕是要好幾天消除不下去了。
陳鈞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他也沒多做停留,腳步匆匆的跑到樓上,準備回自己宿舍。
紅九連平時訓練任務重,要求也比較嚴格,很多時候都沒法拿到手機。
陳鈞也沒多少機會和室友聯係,這實習離開一個多月,期間除了勇士杯期間見過楊帆和何京之外。
其他人都沒聯係過。
這心裡,還真挺想這幫家夥。
等陳鈞腳步匆匆的來到宿舍門外,沒等他人進去呢。
遠遠就聽到楊帆那大嗓門嚎開了。
“好?好個屁,那幫老兵整天就會忽悠人,每次集合跑五千米,開始前一個個低頭耷腦的說這把是老年局。”
“剛開始聽到這話,我都以為我穩了。”
“可結果呢?我真是信了他們的邪,一跑起來人人飛毛腿,個個博爾特。”
“我跟老楊差不多,到了單位,我倆被連裡叫了半個多月的北洋水師,他妹的,你聽這說的是人話嘛?”
“哈哈,你們倆還差啊?好歹訓練能去吧?你們看看我,我在四連天天站崗,一天三班崗,下崗就被安排到炊事班洗菜,洗完菜就給連裡的文書跑腿。”
“妹的,人家考核我站崗,人家訓練我站崗,人家出去競賽我還是站崗。”
“你說站崗就站崗吧,指導員還定期兩三天過來找我談話,哎,還生怕我想不開。”
“老子的黑曆史啊。”
本來陳鈞站到外麵,隻是想聽一聽室友都聊啥。
可他聽到“北洋水師”“一天三班崗”時,情緒沒繃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不要緊。
宿舍裡聊得正嗨的梁魁,楊帆,何京,沈從軍幾人統一扭頭看到了他。
眾人“嗷嘮”一嗓子,就集體衝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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