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鈞雖有些疑惑飛虎隊的出現,但他也沒多想。
可能是因為保密的緣故,上麵特地安排這些香江本地的防暴部隊,過來負責接應他們。
人家這十幾輛防暴車,嗚嗚啦啦的開著燈,行駛在香江的街道上。
不管咋說,總比他們一直繞行避開熱鬨街區要方便的多啊。
就是可惜。
飛虎隊這種防暴車輛裡裡外外都太嚴實了,路人看不到裡麵。
他們所怕的,是家裡沒辦法接受自己犧牲的消息。
低吼著回應過後,隊列還沒等散開,後方飛虎隊的人,就抬過來兩口木箱。
“陳鈞,睡了沒?”
“都明白了沒有?”
“明白!!!”
第一天忙完該休息了,咋地也要高興高興,興奮一下才行。
但事實卻正好相反。
要乾仗的氛圍,從他們出發來香江之前,就已經有所察覺。
“我叫付慶飛,是鵬城西麗駐港教導團二營營長,這次過來香江,我的主要任務就是帶領大家熟悉這裡的規定,熟悉香江的各項製度。”
等陳鈞他們鋪好床,付慶飛過來統計了各宿舍的人員名單後。
陳鈞按照指令,來到指定的位置立正站好後,剛剛分配的隊長也跟著走了過來。
一直走到一棟建築前,這才停下腳步。
那就意味著一級戰備開啟,集中戰鬥人員,24小時處於待命狀態。
第二天清晨,也就是2月6號的早上六點整。
這是怎麼了?
楊帆從被窩伸出腦袋,瞅了一眼陳鈞那空蕩蕩的床鋪,他神情擔憂的說道“老何,大個梁,班副還沒見人。”
靳參輝轉身看向跟在後麵的縱隊,他拍了拍手大聲道“速度快一點,同誌們。”
&np5係列的衝鋒槍,還配備了狙擊步槍,用來破門的霰彈槍,彈射器,防爆盾。
今天是大年初七,很多地方的居民已經過完了新年。
“哈哈,對,敵人敢來,那就弄死他們。”趙龍泉嘿嘿笑著。
何京他們急忙止步立正,敬禮道“報告隊長,七.七班的陳鈞一直沒有過來報到。”
陳鈞他們再次齊聲回應後,就被帶隊走進了後方的大樓。
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
沒人吭聲,因為在部隊裡麵。
這按理說,頭回來到香江。
“你們自行分配,分好後我等下會去登記,在宿舍對應的鐵皮櫃裡麵,有提前準備好的洗漱用品。”
如今又是一夜過去了,還是沒見著人,幾人頓時有些懵了。
何京聞言,他當機立斷。
陳鈞聞言,他打量了一眼四周,隨後微微搖頭。
“陳鈞?!!”李釗聽到幾人彙報,他先是神情一怔,轉而笑道“你們不用管這些,學院對陳鈞有單獨的安排。”
捱緊被窩,穿著衣服睡覺。
平時有啥大事,都是陳鈞做決定,他們也隻是跟著乾就行。
等他們剛從宿舍樓出來,迎麵就碰到大隊長李釗,正過來樓下準備集合學員,要交代新學期的訓練安排。
飛虎隊的人趁著他們下車,將車輛後艙門全部關上,隨即開車進入前方不遠處的大院內。
“槍支也不需要入庫,但你們都是老同誌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時刻注意保險是打開狀態。”
幾人再次齊齊敬禮,剛才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
陳鈞也同樣側躺在床上,聽著宿舍裡已經有鼾聲傳來,他索性也不多想了。
很多作戰部隊開始調動,戰艦提前開機,軍用鐵路運輸線也全方位動用。
幾人穿戴整齊,也顧不上洗漱,撒丫子就衝著宿舍樓外跑去。
眾人默契的嘿嘿一笑,拉過旁邊的棉被,開始強迫自己睡覺。
就他們這幾個懶蛋,若是擱平時,學院沒有課程安排的時候,也沒有體能課要求,那是能睡就睡。
他則是徑直帶隊,朝著飛虎隊所在的院子走去。
木箱倒是軍管用品,上麵噴著醒目的油漆,靳參輝安排人將木箱拆開,裡麵擺放的,正是他剛才所提到的地圖。
“先不說上麵還沒讓咱們出動,哪怕下一刻讓出動了,咱們也能輕鬆完成上麵的任務。”
“咋整?”
他這才來到隊列前方,站定身軀,聲音低沉且清晰的說道。
他又連著打了好幾次,可結果都一樣。
“在這期間,不用喊口號,不能大聲喧嘩,哪怕是開會宣布指令,回應時也要把聲音壓到最低。”
他也迎來了真正意義上,武裝防務第一天。
“同誌們,我知道你們對這次的行動,還有很多疑惑。”
“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陳鈞笑著收回手臂,將棉被搭在身上,說道“沒啥強不強的,睡吧班長,不就是武裝防務嘛。”
“第一,在任務下達之前,我們所有同誌沒有假期,沒有休息日,人不離槍,槍不離身隨時待命。”
軍人生來就是保家衛國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可能說每次都運氣很好。
“咱們不會來到飛虎隊的老窩了吧?”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開戰的架勢。
應該是後期進行過修繕。
犯得著把駐紮的基地,弄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嘛?
屬實是沒這必要啊。
配發地圖期間,整個百人隊,也被分為五個小隊。
什麼重要的事情,能這麼著急,把班副都給調走了?
“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但有一點,我再重複一次,這裡沒有起床哨,沒有熄燈哨,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隱身”的部隊。”
如今的香江,雖說除了高層之外,其他人很多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是大樓,其實也不大。
“我再打個電話問問。”何京也有些慌了,雖說目前他是班裡的班長,可陳鈞是全班的主心骨啊。
可這無緣無故在開學報到時,突然就找不到人,幾人心裡徹底沒底了。
“今天看伱領背包都沒帶猶豫的,往身上一背就走,你比我強。”
除此之外,沒什麼可怕的了。
“應該不是。”
進入宿舍,陳鈞隨手將槍,背包,統一放在床頭的位置,開始動手整理床鋪。
這會,卻都急了。
周圍非常偏僻,就連入目可見的建築,都是十九世紀的歐式風格。
“但由於保密原因,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隻是接到上麵的命令,讓我們來這裡待命。”
要知道,平時班副可是最守時的人啊。
聽著趙龍泉的話,陳鈞淡然的笑了笑,沒有人不怕打仗,也沒有人願意投身戰爭。
地圖上不僅標注整個香江,還有香山澳的詳細路線,水路,港口,武裝分布等等。
陳鈞他們來到二樓,分配的宿舍裡麵,床鋪還是上下鋪,棉被什麼的,已經提前堆放在床上。
“馬上大隊長就要二次集合點名了,萬一還查不到人,那就遭了啊。”
“時間越快越好,都明白了嘛?”
寧可前進半步死,也不退後半步生。
他們的性質是警,又不是軍。
至於小隊長,陳鈞他們都不熟悉,那些人是從鵬城西麗軍營那邊,跟著靳參輝過來的軍官。
那班副去哪了?
“暫時能交代你們的就隻有這麼多,分配完地圖,聽到名字的,就按照規定集合開始分隊。”
“我們會和這裡的飛虎隊進行協商。”
三十多歲那樣。
“這地方瞅著又不像軍營,附近連個執勤的同誌都沒有,那些未來戰士也在這”
但領頭的靳參輝,卻一點都不意外,他帶著人徑直的朝裡麵走。
其實都不用他提醒了。
因為就在前天,最後一道緊急動員下達到了軍區,同樣也下達到了所有軍事院校。
遠在香江的陳鈞,壓根不清楚各大軍區的動靜。
打仗就意味著犧牲,哪有不怕的,軍人同樣不能免俗。
經過這一路的折騰,不斷的講,不停的說,眾人早已習慣。
裡麵的人,也瞧不見外麵的夜景。
陳鈞也沒法判斷這位新分配的隊長到底是什麼級彆,什麼職務,隻是瞧著年齡應當不大。
院中的地方倒是挺大,沒有看到國旗,也沒看到有哪些地方能跟軍營掛鉤的事物。
“是,大隊長。”
陳鈞接過發到自己手中的地圖,他站在隊列中,隨手展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