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獅子啊,你的老師逃走了。”
斯庫拉恢複了謙卑,她將自己醜陋的下半身埋入了百胎恒河之中,以低一級的姿態來到了布萊澤的麵前。
出乎斯庫拉的預料,布萊澤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而是無奈的歎氣。
“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我滿腦子隻要告訴他世界有多美好,但是忘了告訴他,這個世界的美好是建立在諸多殘酷之上。”
布萊澤的內心如表麵上那麼平靜,他想起了第一次麵對黑獸騎士的時候。他還沒有受傷,就因為黑獸騎士的壓迫力滿腦子隻有逃跑。
那個時候,恐怕就算瑪麗卡在他的身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扔下瑪麗卡逃跑吧。所以他才能理解喀戎,喀戎隻是害怕的滿腦子都是自己。
“一瞬間麵對死亡的威脅,不顧一切的掉頭就跑,才是普普通通的我們的啊。”
其實他應該在喀戎下意識的避免自己受傷時就察覺到這件事,但他自己想當然的忽視了。
“普通兩個字可不適用於偉大的靈魂。”斯庫拉揚了下巴,似乎在捧高喀戎,但暗戳戳嘲笑著喀戎的逃跑。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布萊澤笑了一聲,搖搖晃晃的慢慢後退。斯庫拉沒有看出布萊澤的認同,隻有洶湧的戰意。
她著急的要開口辯解,但布萊澤卻打斷了她。
“你隻想要我和你一起嘲笑老師的逃跑而已,但是你比誰都清楚,喀戎可能連靈魂都沒有,他甚至剛剛換到這個身體,受傷與疼痛與曾經的他無緣。”布萊澤清醒的很,絲毫不受到斯庫拉話語的影響。
“你不是想要肩負起偉大靈魂的職責,你隻是在見到了鋼鐵之軀的喀戎後,對人馬座的位置產生了貪念而已。”
“這是多麼華麗的辭藻都無法掩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