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抽出了背後的岡格尼爾,那是投擲必死的神明宣判,而槍尖對準了瑪麗卡。
那把槍早已刺穿了瑪麗卡的心臟,所以失去了鎖定的能力。即便如此,那把槍依舊是宛若流星的槍,其威力與速度如同流星落地。
所以當瑪麗卡注意到岡格尼爾的槍尖對準她的那一刻,岡格尼爾便已經射出,並且逼近到了麵前。
那不過一秒的瞬間,瑪麗卡隻來得及偏動身體,用著像是運氣好對方沒有打中的狼狽姿勢從岡格尼爾下活了下來。感受著岡格尼爾擦過後,胸側的刺痛。瑪麗卡不免苦笑,異鄉人格陵蘭到底是如何做到躲開岡格尼爾的。
落在地上,犁開地麵的岡格尼爾顫動了幾下,緩緩飄起,要回到神明張開的,呼喚的手掌中。
瑪麗卡立刻伸手抓住了岡格尼爾,即便神明的岡格尼爾無窮無儘,那也要能少一支就少一支。
觸碰的瞬間,一陣哭泣聲順著岡格尼爾的身體傳遞而來。那是除了矮人外,無人能理解的武器的哭泣聲。
它就像是一個被裝在罐子裡生長的畸形兒,無時無刻不為這具身體感到痛苦與掙紮。它是生命,有著獨一無二的靈魂,卻被迫剝奪了名字,共享著名為岡格尼爾的畸形囚籠。
在瑪麗卡愣神間,岡格尼爾脫離了她的手掌,飛回了神明的手中。
“那樣的武器,到底還有多少把啊。”
那似乎是麵對無窮無儘的岡格尼爾的絕望,但任何能聽到瑪麗卡這顫抖的歎息聲音,都隻能從中感受到怒火與悲痛。
神明淡然的拔出了第二支岡格尼爾,還是瞄準瑪麗卡,依舊是注意到的瞬間,岡格尼爾已經衝到了麵前。但是這一次瑪麗卡舉起了手中的長槍,與疾馳而來的岡格尼爾槍尖對碰。
那哭泣聲像是指引,即便瑪麗卡閉上眼睛也能輕而易舉的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