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異鄉人呢?”
“被我送走了。”擺渡人朝著布萊澤和格陵蘭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這個地方極度的不穩定,可經受不起他們的折騰。”
布萊澤觀察著周圍,是他們之前離開時的空間,不過地上有一條無比顯眼的巨大裂縫。閉上眼睛使用【盲眼】的視野觀察,就能感受到裂縫深處交織的雷霆光線。
這些光線像是縫合大地傷痕的針線,傷痕正在試圖裂開,而縫線繃緊了。提豐並沒有完全解決天翻地覆的問題,隻是暫時強製停止了它。
“天翻地覆是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分離,重組,一次次的毀滅然後又重獲新生。”擺渡人以蒼老的聲音講述著這個世界最古老的故事,“誕生於這個世界,因天翻地覆而存在的生靈們是無法改變這世界的規則的。”
“即便是偉大的諸神也無法阻止天翻地覆,但他們可以阻止天翻地覆產生的災難。可他們卻被【人性】所驅使,傲慢的將自己的名字留在了大地上之上,結果……”
擺渡人無聲的譏笑著。
布萊澤知道擺渡人的意思,他看見了擺渡人因冥河被分割而失去力量的樣子。這就像曾經的【世界樹】一樣,因大地上的形狀與名字而擁有力量,但是天翻地覆切割了它們,它們失去了形狀與名字,力量也因此消失。
這股力量不是被奪走了,而是更簡單的不成立了,因果關係被切斷了。
過去偉大的諸神們本有在天翻地覆中拯救諸多生靈的能力,但諸神們卻在天翻地覆發生的那一刻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隻剩下了逃走,或者目睹的力量。
“所以解決的方法是什麼?尋找【地下世界】嗎?”
“地下世界不過是一個避難所而已,你們要做的,是將【天翻地覆】變成一種景觀,一個謎題,而不是災難。”
擺渡人停在了冥河邊上,擺渡船已經在天翻地覆的征兆中被摧毀了,但他隻是用手中的船槳用力杵了杵地麵,冥河便掀起了一陣漣漪,河流緩緩分開。
“天翻地覆後得到的小手段之一。”
擺渡人帶領布萊澤和格陵蘭走進了冥河中間的通道,緩緩波動的冥河截麵中,無數死者的幽魂在其中掙紮,拍打河麵試圖破壁而出。
穿過冥河來到了對岸,來到這裡後,震動的感覺越發明顯,整個視野都搖搖欲墜。
布萊澤能感覺到黃金國在深處召喚著他,但是他現在還不能去。
“你想告訴我們什麼?”布萊澤艱難的拉回了視線,看向了擺渡人,“可以的話請儘量用簡潔的話來告訴我們,不要為了烘托自己的神秘感而故意說謎語。”
“……其實我不應該這麼簡單直白的告訴你的,但是事情好像真的挺緊急的,如果不趕緊解決天翻地覆的問題,那家夥會一直在下麵飽受折磨。老頭子我也看他看了數萬年,攤上蓋亞這種腦子不太好的媽……”
擺渡人不說謎語了,但是相對的巴拉巴拉講個不停,比異鄉人的火炮攻速都快,關鍵是講了半天也沒有說到重點。
格陵蘭已經在旁邊翻起了白眼,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布萊澤硬著頭皮聽著擺渡人的長篇廢話,精簡下來就是,提豐和寶礦人一樣,在確保天翻地覆不會造成生物滅絕之前,是不會從地下深處離開的。
“……雖然地下世界隻能用來當作避難所,但是裡麵卻隱藏著無害化天翻地覆的秘密。遺憾的是我並不能告訴你這個秘密是什麼,具體原因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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