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遊奇幻錄!
“烏羅,你倒是看看,雪華到底是怎麼了?這都一個早上了,怎麼一直在照鏡子?”聖炎學院特彆版專用的練功房裡,一個長著尖尖耳朵的俊美青年捅了捅身邊那個靠在牆上一幅沒精打采樣子的金發青年道。
“啊~~~~~~誰知道呢,可能是突然想開了變得愛漂亮想打扮了吧!”那個叫烏羅的青年將嘴上叼著的牙簽拿了下來,打了個哈欠後又叼了回去。
“想打扮?開玩笑的吧?那個雪華,她會想打扮?”尖耳朵的俊美青年像是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大笑了起來道,“這比你每天八點起床,按時上課還要來得不可能!”
“喂,旦爾,你這是挑釁我嗎?告訴你,就算你在怎麼挑釁我,我都懶得反擊你!”烏羅連眼皮子也懶得抬,直接無視了他最好死黨旦爾的話。
“說起來今天難得的我們特彆版一月一次的大聚會,怎麼也不見櫻舞啊,一般來說她不都是最先到這練功房的幾個嗎?”旦爾笑了笑,也懶得再理他,將目光投向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相互切磋的同學,略帶疑惑地道,而這疑惑中更帶著幾許失落。
“哈哈,我就說嗎,你小子這麼有空來陪我了,原來是夢中情人沒來,沒有表現的動力啊!怎麼,夢中情人一不見,平日裡‘最愛教導學弟學妹的旦爾學長’就開始偷懶了?”烏羅嗬嗬怪笑道,在“學妹”一詞上更是特意讀了重音,臊地旦爾那白皙更甚女子的俊美臉蛋不可遏製地升起了一片紅雲。
“你再亂講,我可就把你暗戀雪華的事來個全校公告了!”旦爾惱羞成怒地道。
“隨便,雖然我喜歡雪華不假,而且也的確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可是你就算真的公告全校,你認為這件事能打動雪華嗎?要是這樣會讓雪華有一點點的波動,我早八百年前就去找她告白了,那還用得著在這裡偷閒!”烏羅很是無奈地道,話語裡更是充滿了濃濃的無力。
天呐,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情孽纏身,要不然這輩子怎麼會發神經一樣的喜歡上那個跟塊木頭,哦,不,女生應該說是像座冰山一樣的女孩呢?
“哼!那個烏羅,又在偷懶了,真是不像話!”練功房的另一邊,一個坐在教師席位上很精神的老頭看著懶散非常的烏羅冷哼一聲道。
“隨他了,那小子本就不是什麼苦練型的天才,放任他他才能發揮自己的超凡天賦,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他這個性子,當日又何必收他為徒呢?”那位老人身旁,一個留著兩撇漂亮小胡子的中年人笑著道。
“尤迪,不是我想說他,實在是他太過分了,我原先雖然知道他的這副懶骨頭,可是也不知道他竟然這麼懶!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就沒見過他上課不遲到的!一次也沒有!更氣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我要他不要遲到,他應的倒是乾脆,可是第二天居然連我的私人授課也不來上了,我跑到他寢室去找他,他居然還在睡大覺!我問他為什麼不肯來上課,結果你猜他這麼說?他說他醒過來就已經過了上課的點了,為了履行自己不遲到的諾言,他索性就繼續睡過去,不來上課了!你說說,他這是不是太過分了!”老人被這位叫尤迪的中年人一說,平日裡積累下來的怨念立刻一發不可收拾,衝著尤迪就是一頓發泄,而這位叫尤迪的中年人也不敢對這個德高望重的名譽校長如何,畢竟對方是他還穿開襠褲時就名震聖炎帝國的超級聖者,就算自己同樣是聖炎學院的名譽校長,平時兩人也是同輩論交,可是對這個無論是輩分還是實力都強過他的老人,尤迪還是很尊敬的,所以直到他發泄完之前,他都不敢打斷他的話。
“……早知道就不該收他做弟子的,下次他要是在惹我生氣,我就直接讓他卷鋪蓋走人!”向往常一樣,老人在發泄完後用了這一句說了很多次,卻一次也沒有執行過的狠話作為結尾。
“這個下次到底是那一次啊?你都說了幾次下次了啊……”尤迪小聲嘀咕了一聲道。
“你說什麼?”老人眼一橫,瞪向了尤迪。
“沒什麼,我是說有機會我也要狠狠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尊敬師長!”尤迪很認真地道。
“其他野不多要求,隻要他能有你的徒兒雪華一半努力,右水的徒兒櫻舞一半乖巧,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老人長舒了一口氣道。
“啊?那你還是直接把他殺了讓他再投一次胎算了!”尤迪直截了當地道,這次再沒有給老人麵子。
“咳咳咳!”老人直接被尤迪的話嗆了個半死。
“說起來,右水……”尤迪轉過身看了看坐在他另一邊的一位正襟危坐著,眼睛瞪得大大的的俊美青年,“右水,右水?右水!”
尤迪的聲音由輕到重,越來越響,終於,那個叫右水的俊美青年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誰誰誰!誰叫我!”右水跳起來後大驚小怪地左右張望著道。
“是我!這裡!”尤迪沒好氣地踢了他的屁股一腳道。
“快坐下!快坐下!學生再看呢,你給我這些名譽校長留點麵子好嗎!”老人以手掩麵低吼道。
“哦,哇嘎得,司理馬賽!”右水很莊重的對老人和尤迪鞠躬道,老人和尤迪招呼他快點坐回來,而其他同他們坐在一起的形形色色卻又無一不露出與眾不同氣質的男男女女不由抿嘴笑了笑。
“山上右水,你爸真沒給你給你曲錯名字,你怎麼又睡著了!”尤迪對著這個隻有在戰鬥練功已經教人時才會認真的忍族聖者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他吧他丫的跑太快追不上而且躲避的功夫也不是一般的好,說他吧認錯倒是那一個積極,鞠躬加“司理馬賽”就沒停過,可就是說不通啊,一旦多說他幾句,他一緊張就會忘掉通用語,該用哪些他們隻可以零星聽懂幾句的忍族語同他們玩雞同鴨講,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人啊!
“對不起,我的名字不是我的父親取的,而是我的祖父取的,我出生的那一天剛好是在下雨,我的祖父在屋簷下看到積水都在向右邊留,覺得很神奇,於是就將我取名為右水!”上山右水用著一口生硬怪異的通用語一字一頓地道,讓老人和尤迪很有一種想狠狠將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的衝動,可惜這是無用的,因為眼前的這個名為上山右水的忍族青年雖然人不靠譜,但卻是忍族最出色的忍術大師,土遁更是他的拿手絕活,把他按在地上打,這不跟把魚放在水裡打一樣嗎?
“嗬嗬,這可真是神奇啊……”尤迪嘴角抽動了幾下,隨意敷衍了一下。
“後來直到我們家的房子翻修我才知道,原來這是因為我們家的房子太老了,地基都出問題了,房子實際上已經有點傾斜了,雨水這才往右邊流!”上山右水繼續道。
“那你的名字還有意義嗎?”尤迪無力地道。
“有有有!有意義!這包含了我祖父對我愛意,按照我們忍族的傳統,家中長輩在孩子出生前看到感觸最大的一幅畫麵就是孩子一生的寫照!我的祖父……”上山右水又開始操著他那怪異的腔調開始侃侃而談,完全無視了老人和尤迪越來越黑的臉,更無視了其他名譽校長和特席教授臉上的笑意。
“夠了!我實際上隻是想問一下你的弟子櫻舞為什麼沒有來,麻煩你就沒要跟我講這些有地沒得的東西了好嗎!”尤迪終於忍不住了,這個上山右水通用語說得不怎麼樣,可偏偏很能說,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可以扯上半天,用他的話講就,“就是因為我的通用語不行,所以我要多練!”。
好吧,道理是這個道理沒錯,可是麻煩他就不可以買隻複讀機自己對著複讀機念嗎?他要是沒錢尤迪和老人都非常願意給他買一隻,而且絕對是買最好的!
“櫻舞?小舞她現在在家裡練學習書法,說是下午再來。”上山右水道。
由於在聖炎學院附近櫻舞便有一座房子,裡麵有幾十個她的家族內部指派給她的才藝老師,負責在她課餘的時間裡教導她忍族女性,忍族貴族女性應當掌握的一下技藝,由於聖炎學院是不允許外來人員進入,所以在同學院商量了一下後,學校特彆允許她在校外住宿。
“學習書法,那就是練字咯?練字有練武重要?真是昏了頭了!”尤迪大搖其頭道。
“尤迪君,你不能怎麼說,書法也是很重要的,根據我們忍族的傳統……”上山右水又開始他的怪異腔調的語言攻勢,尤迪一眼翻,直接靠在椅子上,再也不去搭理他了。
蒼天啊,有眼沒有,有的話就一個雷劈死他吧!尤迪在心裡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