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遊奇幻錄!
“一百萬的懸賞,蘇蘿,你以為誰會為了這個價來殺我?我哈耶妮·尼路的性命少了一千萬是沒人願意來取的!”社長輕笑一聲,自信地道。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但是自己身邊的防護力量也不是用來當擺設的,一百萬的懸賞買她這條命實在是不夠。也就一些初到土倫城,以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有錢婦人的殺手不清楚她的底細才會貿貿然就揭下自己的懸賞單。那些人當然全都消失不見,連社長本人也忘了是拿他們做了花肥還是喂了狗。
女秘書蘇蘿點了點頭,理性上也是非常讚同社長的話的。
想想社長出行乘坐的都是在環遊商社訂做的特彆防護導力車,家裡和大廈又都密布先進的監控和防護設備,尤其是這大廈的第十九層和第二十層,戒備之嚴密就是連隻螞蟻也休想溜進來,這樣的防護之下,怎麼會有人能取到社長的性命?就算有,那些人會為了區區一百萬而大費周章麼?
心中是怎麼想的,隻不過不知為什麼,女秘書心中總還是不住升起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心虛感。
“我……”社長感覺出了蘇蘿還是有點擔心,站起身欲要再說幾句,安定下自己身邊的這位得力助手,半起的身子突然一僵,複又坐回了座椅。
“社長?”蘇蘿侍候社長多年,當然是深知社長的性格,這位社長每每要說些自信的話時總是喜歡從座椅上站起來,來回踱步,似乎這樣才能凸顯出她的自信從容,像現在這樣還沒站起來便直接坐下的時候真的的不多。
心中疑惑著,站在社長座椅側邊的蘇蘿小心翼翼地探過半個身子,看向靠在座椅上的社長。
“啊!”一聲尖叫響起,滿臉驚駭的蘇蘿坐到了在地上。
方才還意氣風發的社長這時已經兩眼無神,一條極細極淡的血線圈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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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可以解釋的……”被幾十支手槍指著的雷斯和羅洛冷汗直流,雙手高舉的他們強笑著對團團圍住他們的警察說道。
“解釋可以,回局裡我們會慢慢聽你解釋的。另外,麻煩你們把放下好麼?拷上!”為首的一位警官點點頭,用眼神示意身邊的警員上前拷住雷斯和羅洛這兩個之前拿著淫笑,現在被槍指著也還高舉的笨蛋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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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姐,很遺憾,那兩人並不是殺害尼路社長的人。”土倫城城南警察分局內,逮捕了雷斯和羅洛的那位警官對驚魂未定的蘇蘿道。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法醫的初步鑒定已經出來,尼路社長是被劍法極為高明的劍手一劍封喉而亡,這樣的劍法,不是沒有一定的天賦和苦練是很難施展出來的。被捕的雷斯和羅洛顯然是沒有這樣的身手的。而雷斯和羅洛被捕則是在尼路社長被殺後半小時,半個小時的時間對於能潛入花明大廈的他們來說逃出去是足夠了。按雷斯和羅洛的表現,兩人更像是在花明大廈偷摸著什麼,卻被那劍法高明的凶手無意中坑了一把,代替那凶手被接到報警的警察們逮了個正著,可憐兩人被抓的時候還興高采烈地那種一件紫色的,在這件的主人是何等模樣的美人。
“不是他們?那會是誰?陳警官,你可一定要我們社長報仇,抓住凶手將他繩之以法啊!”蘇蘿含淚對陳警官道,嬌豔的麵容帶上了淚珠,讓一向自認心硬如鐵,對女色非常有克製力的陳警官也不由想起“梨花帶雨”這四個字,憐惜之意不由自主地便升了起來。。
“蘇小姐,請節哀,尼路社長同我們局長也是老交情,局長對於尼路社長遭遇不幸一事也表示非常痛心,再三交代一定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我們已經動員了全局的最精銳的緝凶力量,凶手落網隻是早晚的事情,請蘇小姐放心!”陳警官向蘇蘿擔保道。至於警察分局的局長同一個化妝品商社的社長是否相識,對對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太婆的死是是否心痛,是否真的再三交代要抓住凶手,城南分局的緝凶科又是否精英儘出,那也就陳警官和那局長知道了,反正女秘書蘇蘿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是麼,那真是太好了……”蘇蘿哽咽著道,“我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托社長的福,社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若是社長死不瞑目,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蘇小姐的筆錄已經完成了,現在尚且不需要蘇小姐做什麼事,蘇小姐你受了驚嚇,還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們的消息吧!”陳警官看蘇蘿那哀傷疲憊的樣子,心中大是不忍,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合規矩,但還是讓她先離開。
“謝謝陳警官關心!”蘇蘿感動地對陳警官道。
送走了蘇蘿,陳警官也要開始處理案件了,可就在他拿起蘇蘿的筆錄打算細細翻看起來的時候,他的助手希達卻打斷了他的工作。
“科長,局長請您去他那兒一趟。”希達小聲對陳警官道。
陳警官蹙了蹙眉頭,有點不解局長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找他,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個時候一向是局長醉生夢死的時候,而他乾那種事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會叫上下屬的。
土倫城城南警察分局的局長是陳警官的本家,也姓陳,當然,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同姓隻是恰巧,若是有的話,陳警官也不會奮鬥了二十多年還隻是一名二級警司,在緝凶科當一個小小的科長。
要說這位陳局長,身形臃腫兼且貪杯,看上去是一無是處,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卻有兩樣極厲害的本事。
一是能體會上司的心思,二是能覺察下屬的小動作。
這兩樣本事看去來不大,但也足以讓這位陳局長坐穩土倫城城南警察分局局長的寶座十多年,近年來甚至有要升遷的小道消息傳出,真可謂春風得意。
說實話,陳警官一點也不想同那位陳局長打交道,那個總是笑哈哈的白胖子頗為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雖然陳警官並沒有有愧於他的事情,卻總是不怎麼想見他。
但是,現在是陳局長主動找他,陳警官可是一點拒絕的餘地也沒有,這時也隻能放下筆錄對希達點頭道“那現在就走吧!”
局長的邀請當然是第一位的,天大的事情也得排在它後麵,雖然陳局長並沒有表現出很著急的意思,但陳警官可是一點都不敢耽誤。
“嗬嗬嗬嗬,這位就是陳司昂警官,我們城南分局的破案一把手,盧佐先生有什麼要詢問的,儘管向陳警官問便是了!”陳警官一敲開陳局長的門,便聽到了陳局長那極富有特色的笑聲,這位肥胖如豬的城南分局局長討好似得對一位斯文青年道。
“帶路。”那斯文青年見到陳警官進門,也不打招呼,麵無表情地對他道。
“帶路?帶什麼路?”陳警官迷糊道,對斯文青年這沒頭沒腦的話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去現場!”斯文青年依舊沒有表情,但聲音卻加重了一些。
“哪個現場?”斯文青年依舊沒有表情,而陳警官也依舊不明所以。
“花明大廈!”斯文青年的聲音又重了一些。
陳警官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位斯文青年是要自己將他帶到花明大廈尼路社長命案的現場去。
對一位讓陳局長也要殷勤侍候的貴人,陳警官當然不會說什麼“案發現場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這樣的蠢話,而是對這位斯文青年行了個警禮,用力道“是,先生!”
摸爬打滾二十多年,陳警官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盧佐先生是埃爾羅斯帝國來的客人,這次聽說花明大廈發生了命案,堂堂芙華商社的社長居然在她秘書眼前無聲無息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盧佐先生對這件的命案非常感興趣,所以特地來看看,看能不能幫上我們什麼忙。小陳啊,盧佐先生遠道而來,是許元老的貴賓,你可千萬不要讓他的美意落空啊!”陳局長笑嗬嗬地道,意味深長地看著陳警官。
案子怎麼樣都無所謂,把這位少爺給我伺候好了,他愛乾嘛就乾嘛,給我儘死力配合!
陳警官用力點了點頭,表示已經聽明白了陳局長話裡的意思,同時把對這位斯文青年剛才那說話斷斷續續,不一次把話說清,把事情說完整而產生的怨念給死力掐滅。
土倫城實際上的掌權者許元老的貴賓,有著這一身份的斯文青年就是讓陳警官立刻去死,陳警官為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不敢有半刻拖延,又怎敢對他有半分怨念?
“已經是晚上了,麻煩請快點!”斯文青年看了看手表道,“虛像回溯的最佳時間是十二小時內,超過了可是會變得很麻煩的。”
陳警官微微一怔,挺直的腰板不由微微屈起,略顯謙卑地對斯文青年道“盧佐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