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凝愛夫君,並非愛夫君此時的地位權勢,而是夫君本人。
哪怕夫君此刻流落街頭也好,武功儘失也罷,歡凝都會永遠陪在夫君身邊,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月光透過窗簾,傾灑在歡凝烏黑光亮的發絲上,灑在她粉藍色長裙上,
她真摯的眼睛看著李懷素,鼓起勇氣撲入李懷素懷中,感受到那胸膛的溫暖,以及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神色。
“夫君莫要再丟下凝兒,帶凝兒走好不好?”
軟香入懷,李懷素呼吸粗重了些,溫暖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歡凝柔順的頭發。
“凝兒是否願意陪我遊曆江湖,看看外麵真正的景色?”李懷素問道。
歡凝抬起榛首,用力一點。
李懷素輕笑了聲,忽然目光一肅,拍掉她作怪的手。
“夫君~”
歡凝將頭伏在李懷素肩膀,吐氣如蘭。
——
月夜下,李母站在門外,滿眼笑意,屋內滅掉的蠟燭,還有房間裡粗重的呼吸聲,終於解決她心中一塊心病。
“老夫人,家主說要出江湖曆練一事……”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
李母無所謂道“我兒連那金輪國師都能戰勝,遊曆江湖又會出什麼問題?”
若不是兩年前李母看見李懷素的武藝,她當真擔心他的安危了。
現在嘛……李母不覺得有什麼人能傷到自家兒子。
現在就等兒子和兒媳婦兒給自己生一個大胖孩子,家裡才真正的幸福美滿……
次日,歡凝走出房間,皮膚愈加光華,麵色紅潤,更加美豔了許多。
李母瞧著歡凝盤起的長發,眉開眼笑。
拉著歡凝的纖手,低聲說著什麼,引得後者麵色紅暈,目光卻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李懷素。
李懷素眯起眼睛,在一旁靜靜觀賞湖邊美景。
輕揉手臂。
搖了一晚上的床,手酸。
他自然不會輕易播種,畢竟自己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消失,也不知道這個魂穿,是他穿越回去,這具身體就馬上死去?
李懷素身上穿著的,正是歡凝織的水藍色長袍,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意,李懷素可不會辜負佳人。
衣服如綢緞般柔順,穿在李懷素身上顯得溫柔異常,連神色都柔和許多。
碧波蕩漾,綠柳搖曳。
“母親,我和凝兒想外出遊曆一番。”李懷素開口道。
李母說道“行走江湖多注意些安全,莫要以為自己會些功夫便掉以輕心。”
兩口子度蜜月嘛,可以理解。
實際上李懷素隻是怕母親每天晚上都來‘聽床’,自己每天還要搖床搖到深夜……
外出遊曆,這屬於緊急避險。
冷不伶仃又被訓了一下,實際上每個孩子出門前,長輩都不免嘮叨一番。
“知道了母親。”
李懷素和歡凝攜手登上小舟,順流而下,駕舟而行。
現在大宋與蒙古正處在僵持之勢,己方不斷發展打經濟戰,對方一邊經濟受到掣肘;
一邊軍事上又無法占據上風,隻能眼睜睜看著地盤被不斷縮小,逐步蠶食。
這些自有下麵人在處理,李懷素當初招納那麼多賢才,就是為了這一刻發揮作用。
忙裡偷閒。
無需搖槳,木舟漂流而下。
沿水路而行,淥水蕩漾,見漁人布網捉魚,孩童水中嬉戲,竹筏蓑衣老翁,清晨白霧彌漫,岸邊桃林茂密。
晚霞漫天,忽見漁舟唱晚,歌聲悠揚,聲傳河路兩岸。
棄舟上路,見官路行人如織,來往商販不斷,吆喝叫賣聲此起彼伏。
李懷素摘一支玉簪,惹得佳人歡笑,一片紅霞拂麵。
攜美而行,穿過熱鬨集市,路過一片村落,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往來種作,一片安寧祥和。
漫步山間,偶遇一深澗,自有清泉娟娟流淌,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拾一支青竹,滿天竹葉款款落下,佳人撫琴,李懷素舞劍,飲酒作樂,好不快活。
李懷素遊戲人間,任由內力自行運轉,忘記自身所學無上神功,悟得那順其自然、圓潤如一之境。
一路上似乎沒遇見什麼危險,李懷素剛覺得這座江湖有些平淡時,危險卻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