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忘了我!
我騰地坐起來,“真不見了?”
楊三爺點頭,“我本來是在門邊守著,他突然來跟我說話,一邊說話一邊看我的眼睛,後來我短暫的失去了會意識,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寓言就不見了。”
我從包裡摸出寓言寄身的珠子,發現珠子已經沒有了光澤,上麵還出現了裂痕。
楊三爺臉色一沉,說“寓言這是硬生生的斬斷了自己跟這枚珠子的聯係。”
“會有什麼後果?”我隨手把珠子裝起來,穿鞋下地,想要開門卻發現門早就在外麵被鎖上了。
我拽了半天都打不開,隻好轉移目標,去開窗,誰知道窗戶也被人從外麵彆上了。
我被人困在了這間木屋裡。
“雞鳴時分,魂飛魄散。”楊三爺沉聲說“寓言的屍體早就被毀壞,離開了這枚珠子隻會魂飛魄散。”
一聽他這麼說,我更急了。
可是門窗都被彆死了,根本打不開。
動靜大了點,熟睡的杜濤被吵醒,聽說寓言不見了,也是急得不行。
木屋的窗戶很小,兩根木頭一橫一豎的釘在窗框上,組成了個田字形,即便完全打開,也隻能容一人爬出去,所以即便打碎玻璃也沒用。
而且窗戶外看著也沒啥東西,我不知道到底是用什麼把窗戶被彆住了。
我心一橫,也顧不得吵醒隔壁的李大誌了,拎起房間內唯一一把木凳,用力的砸在窗戶上。
隻能把窗戶全部砸掉。
我砸了兩下,杜濤也反應過來,他接過板凳,一陣猛砸。
他到底力氣大,沒一會就把門框砸掉了。
我從窗戶爬出去,剛站定,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山裡的夜晚真是冷,冷風跟刀子似的往臉上刮。
杜濤也從窗戶出來,警惕的看著四周,“這荒郊野嶺的,寓言去哪裡了?”
我四處看了看,最後目光停在隔壁李大誌的房門上。
“李大誌是瞎,不是聾,我們鬨出這麼大動靜,他為啥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狐疑道,小心翼翼的往李大誌房間走。
況且睡覺前,李大誌還特地跟我們說晚上不能出門,他要是聽見聲音,不可能不說。
李大誌的屋門沒有鎖,輕輕一碰就開了。
屋裡的東西沒啥異常,但他人卻不見了。
“他會不會起夜了?”杜濤小聲說。
我指了指床腳。
床腳旁的地上放著個尿壺。
李大誌和寓言同時失蹤,這絕對不是巧合。
“你們在乾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我扭頭一看,李大誌竟然從林子裡走出來。
他的眼睛明明看不見,手上卻提著一盞燈。
他拄著拐杖,摸索過來,試探著問“你們是睡在隔壁的年輕人對不對?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呢?”
“我起夜,路過你屋,看見你沒在屋裡,怕你出事,正想著去找你。”我隨口說。
他笑了笑,“我也是起夜,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