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南風突然被洗衣機裡麵的一個玩偶吸引了目光,準確來說,是被玩偶背後的字符,吸引了目光。
他重新打開洗衣機,將人偶拿了出來。
那是個普通的布製玩偶,巴掌大小,樣子還挺可愛的,上麵沒有殘留靈,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但是。
北原南風看向玩偶腹部的字眼,總覺得在哪裡看到或者聽到過。
“かかし……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北原南風拿著玩偶,突然向小林陽子問道。
“案山子。茅草人,稻草人,假人的意思,也有徒有其名的人,沒有靈魂的傀儡這樣的意思。”
小林陽子回頭看了眼,接著一邊檢查著死者的傷口,一邊隨口回道。
“……”北原南風低頭看向手中的玩偶,想起來了。
自己在哪聽到過。
另一邊。
小林陽子也猛地反應過來,回頭看向了北原南風。
兩人四目相對。
……
三個小時後。
警視廳。
七海澄子的辦公室。
北原南風拿著那個玩偶,將其放在了桌麵上。
小林陽子則拿著一大疊的資料。
“剛剛鑒識課確認了,四人全是自殺,但跟以往三起案子不同的是,三人沒有一絲掙紮的痕跡,無論是上吊的兩父子,還是溺死的女兒和母親,都沒有。
第三起案子,女兒是被人按著腦袋強行溺死的,母親是被槍殺,兒子也是被人掛上繩索的,除了父親是自縊之外,其他三人從痕跡來看,或多或少都有被強迫。
但這一次,這一家人,完全沒有一丁點被強迫的痕跡,父親自縊,他的兒子是抓著他爬到高處,自己把脖子伸進繩索裡,女兒跪坐在浴缸邊,獨自一人把腦袋埋進了水裡,而母親……拿著水果刀,就像梳頭發一樣,輕描淡寫就割開了自己的喉嚨,無論是窒息還是噴湧的血液,她都沒有動過,甚至還對著喉嚨割多了一刀。”
小林陽子將案發現場攝影的照片,輕輕放在桌麵上“作案手法一樣,但某些程度來說,作案手法又完全不一樣。”
“你懷疑是模仿犯?”
北原南風問了一句。
小林陽子搖了搖頭,沉吟片刻,看向了桌子上的玩偶,問道“北原南風,你真的不知道,可以控製人的術式嗎?”
“不知道,但看到玩偶上的詞,我想起了一件事。”
北原南風靠在椅背上,回憶道“之前,一個多月之前吧,我的一個同學遇到了點麻煩,然後一個自稱來自於藤原氏本家的年輕人跑過來,要對我的同學不利,被我殺掉了。”
小林陽子“……”
“這位姓氏是藤原的年輕人,在臨死前,曾經跟黑田征一,也就是那位被除名的原對策課副課長,提起過一個交易。黑田征一當時提的要求,是想要一個來自於三峰神社的特殊術式,而那位來自藤原氏本家的年輕人也答應。”
北原南風揉了揉眉心,繼續道“事件過後,我問過一個白的弟弟,他告訴我,這個名叫三峰的神社位於琦玉縣一個名叫贄川的小地方。而かかし,發音念做卡卡西,在日語裡有“沒有靈魂的傀儡”的意思。
而那個所謂的特殊術式,就叫……‘傀儡’。”
“……所以,你覺得,有人在使用這個術式?”
雖然小林陽子不想承認。
但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可能。
“有可能,雖然我沒有見過這個術式。”
北原南風敲了敲桌子,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對了,我還沒問你,你口中的那位東京知事的兒子,警視廳最耀眼的新星,警視廳最年輕的副總監,藤原廣介……他是不是來自於藤原氏?”
“……”
小林陽子神色複雜,沉默許久後,艱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