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角落裡,那道手上提著兩個圓形物件的身影,又喊了一聲。
“在。”
社畜大叔麵無表情的應道。
“你說,我們能贏嗎?”
咚。
伴隨著說話聲。
那道身影丟下了左手邊提著的東西,將右手邊的圓形物件緊緊抱在懷裡,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本應純白的狩衣,此時不再潔淨,上麵布滿了血汙,曾經紫色的差袴,現在也變成了讓人感覺十分不適的純黑色。
神主,慢慢從陰暗處,走到了社畜大叔身前。
借助光線,終於能看清了。
他緊緊抱在懷裡的東西,正是自己兒子的頭顱。
社畜大叔看了看眼前這個臉色痛苦,默默流淚,抱著自己兒子的頭顱,卻又用最平靜的語氣詢問自己的男人。
又看了看他懷裡那個明明不久前,還在跟自己鬥嘴的輕浮青年頭顱。
沉默許久後,回道:“能贏。”
“我也這麼覺得……我們一定能大敗源義經,活捉源賴朝……我看到他了,清宗,我看到他了。”
神主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自己兒子的頭顱,往外麵走去。
社畜大叔在原地站了一會,發現對方說完話後,就沒有關注自己,便不動了。
他站在原地,默默看著神主抱著頭顱,往山下走去。
哢嚓。
隨著神主一步踏過鳥居。
高聳的鳥居突然從中裂開。
接著轟然倒塌。
神社內部,惡臭更加明顯了。
社畜大叔忍著刺鼻的惡臭,掏了掏口袋,拿出煙,點了一根。
然後撥了個電話。
其實他回到家,有跟家裡女兒抱怨和吐槽工作的習慣。
雖然他的女兒總是一臉不耐煩,還會說他抱怨時,散發著惡臭。
但他還是會說。
唯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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