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康明醫院的副院長,他本該待在舒服的辦公室裡,一邊烤著暖氣,一邊享受病患家屬的花樣馬屁才對。
而不是出現在這種放眼望去,鳥不拉屎且寒風瑟瑟的鬼地方。
出診?
這是多少年都不曾發生過的事情了。
以我項懷樟國醫聖手的金字招牌,多少人排著隊求著我診病呢!
要不是兵部那邊的老朋友打來電話,任憑這些當兵的說儘好話,他也不可能離開醫院半步。
誰讓我是名醫呢!
有本事的人,就該有脾氣。
“怎麼這麼多人受傷?”
項懷樟看到十幾名血肉模糊的傷員,頓時吃了一驚。
心中的鄙夷,也更勝一籌。
你們這些臭當兵的,也配的上本名醫出手救治嗎?
一名東大營軍官迎過來,說“項醫生,他們都是我們執法隊的成員。”
“為了捉拿沙鵬飛,在激戰中被打傷。”
“醫院派來的隨行醫生,明顯人手不足,技術方麵也不太好,所以隻能請您過來幫忙。”
項懷樟瞪大眼睛,吃驚道“你們這麼多人,都抓不住對方一個?”
軍團羞愧一笑。
項懷樟沒有立刻為傷者施救,而是抬起頭,望向正在收屍的天策侍衛。
“這麼大的傷亡,都是那畜生造成的?”
“他也太不是東西了!這種人,你們何必費勁吧啦的為他收屍,直接挫骨揚灰多好。”
“或者是隨便扔在路邊,任由風吹日曬,野狗啃食!”
聽到這話,葉擎天的眼神驟然變冷!
方圓幾公裡的氣溫,也跟著驟然降低。
項懷樟和隨行的助手,全都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顫。
葉擎天猛然回頭,一雙虎目對準項懷樟!
好大的狗膽!
竟敢罵我戰神軍團的人是畜生!
項懷樟根本不認識葉擎天,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你口中的畜生,出自我戰神軍團,曾經在國戰中立下赫赫戰功!”葉擎天冷聲道。
項懷樟輕蔑一笑,說“那又如何?”
“這種賤民本來就不值得同情,更何況他出手狠毒,說他是主豬狗不如的畜生,難道不對嗎?”
“彆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來的路上我問過了,他是因為不滿意拆遷賠償,帶著懷孕的老婆當釘子戶。”
“無非是想多拿到一筆賠償罷了,最後因為自己的貪念,賠上了老婆孩子。”
“他不從自身找原因,卻把邪火撒在彆人身上,這種滅絕人性的賤民,就該死。”
葉擎天的目光中,閃過冷冽殺意。
辱我袍澤戰友者,殺無赦!
於德凱立刻大聲喝止“你夠了!”
項懷樟不以為然,哼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葉擎天冷笑,道“好一個滅絕人性!”
“如果沙鵬飛真的毫無人性,那麼躺在這裡的,就不是傷員,而是一地屍體。”
“作為男人,他為妻子和尚未出生的孩子報仇,此乃天經地義!”
“他若豬狗不如,又怎會當場認罪,自裁謝罪。”
項懷樟皺了皺眉,說“你這年輕人,又是什麼身份?”
“竟然一再為這個十惡不赦之徒申辯,難不成,你是他的同黨!”
找死!
烈熊和於德凱同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