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打她們房子的主意,該揍的揍,該判刑的判刑,沒什麼好說的。”
何濱海苦笑一下,說“這個案子的特殊性,就在於這裡。”
“苦主叫荊美如,騙她錢和房子的不是彆人,是她親弟弟。”
“換成彆人,咱們早就出手了,讓壞人付出百倍的代價。”
“可是牽扯到自家人,老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啊。”
葉擎天劍眉微皺,剛毅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懷疑。
荊美如這個名字,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他將目光落在資料上。
原來是她!
確切的說,原來是他!
荊美如的丈夫,名叫夏慶生,曾經是戰神軍團的一名校尉。
六年前,剛剛升為五星校尉的葉擎天,在老兵夏慶生的協助下,執行一項行動。
這項任務,是越境刺殺一名敵國軍官。
行動之初,一切都很順利。
完成任務之後,葉擎天帶領隊員,按照原定計劃撤退。
在這個過程中,遭遇敵人的圍追堵截。
負責接應任務的正是夏慶生,在關鍵的時候,幫助葉擎天的隊員擋了一刀。
結果,夏慶生當場犧牲。
而他也成為那次行動中,唯一陣亡的己方人員。
看著資料上的照片,葉擎天的思緒,飛到了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時候的葉擎天,還十分稚嫩。
“小葉,你放心,有夏老哥負責接應和斷後,保證你和你的人毫發無損回到部隊!”
這是夏慶生拍著葉擎天的肩膀,說過的一句話。
他做到了!
隻是,把自己寶貴的生命,留在了北疆。
資料的下一頁,是荊美如的信用卡欠款,多達一百多萬。
“不對啊,我記得當初軍團是按照特級烈士的身份,給夏老哥家屬撫恤。”
“聽說夏老哥的女兒才五歲,凡是參與行動的人,還自發進行了捐款。”
“這些錢加起來,至少有七八百萬,才過去五年,就給折騰光了?”
何濱海糾正說“實際上,是九百六十多萬。”
“荊美如是個典型的家庭婦女,不善理財,弟弟荊俊初花言巧語,以投資生財的借口,把錢從姐姐手裡騙走。”
“實際上,他是用於吃喝嫖賭,剛開始的時候,每個月還會給姐姐萬兒八千的,說是投資回報,後來乾脆說賠了,一分沒有。”
“而荊美如的女兒夏若薇,正好在這個時候得了怪病。”
“為了給女兒看病,荊美如隻能四處借債,荊俊初非但不還錢,反而還私下將姐姐的房子抵押出去。”
說到這裡,何濱海咬著牙氣憤道“簡直是畜生不如!”
清官難斷家務事?
本帥是王爵,不是官。
這事兒還必須管定了!
“荊美如家,在什麼地方?”他沉聲發問。
何濱海回答說“駿城。”
辦公室的角落裡,傳出一個極其輕微的女聲“居然是駿城!”
“誰!”何濱海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一雙虎目帶著殺意,望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