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位如花小姐姐雖然罵了綠翹,卻始終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就堵在心口。
天天滿腦子想的都是找機會諷刺如玉,小孩子又都比較閒,能給她找機會的次數又比較多。
如玉是不大愛搭理小姑娘無聊的把戲的,忒也無趣。
好歹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誰會願意揪著這點小事不放,次數多了懶得理,遂讓如花自己鬨去。
如花以為是如玉怕了,像從前一樣好欺負,也就更加放肆,有時不顧及場合,隨口便來。
“成天說話磕磕巴巴,你個小磕巴。”
一點嫡女樣子都沒有。
如花嘴上嫌棄如玉磕巴蠢笨,實則心裡嫉妒嫡女身份。
天天這樣,正是煩意上來,恰巧看到兩個錦衣男子外出回來,如玉乖巧的沒有作聲。
兩人幾乎同時說道:“磕巴?如花,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妹。”
果然是大哥和二哥。
新媽待人和善,老祖父偏疼女娃,如玉因事不受寵,如花雖是庶女,這家裡沒有那麼偏重於嫡庶之分,倒也算受寵,立馬頂了回去,“我沒有。”
反觀如玉一臉委屈,又不敢太委屈的樣子,抽抽嗒嗒道:“沒…不是姐姐,都是我不好。”
這時候再配上點眼淚,吧啦吧啦掉,效果會不會更好,可是沒有眼淚啊,這不是鬨呢嗎。
也不好當場滴眼藥水擠眼淚啊,假麼假事抽了幾下作罷。
如玉受了幾天,早就受不了小姑娘像老太太一天無所事事淨拿話呲她。
借這機會,也好給小姑娘提個醒,能動手儘量敗吵吵,能彆人動手,儘量敗自己吵吵。
兩個哥哥對視一眼,理智的沒有一味責怪如花,隻是細細叮囑了幾句,謙讓妹妹之類的話,最後還不忘寬慰如花,並將帶回的禮物,一式兩份拿給兩個妹妹。
如花有些生氣的接過,卻沒有再發作,拿了東西便離開了。
二哥知允見如玉始終沒有掉下眼淚,搖搖頭歎息道:“人都走了,彆裝了。”
將原本還打算揉眼睛的手放下,如玉對兩人行禮,“如玉見過兩位哥哥。”
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大哥知意道:“這是怎麼了,也不是第一次見麵,說的這麼生疏。”
本來就生。
如玉掛上一個假笑,“謝謝哥哥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趁著二人還沒反應過來,大步流星離開了,也不知是哪個哥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喂,就這麼走了啊。”
那不然叻,還留下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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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消停了幾天,如玉也因此更無聊了。
都無聊了好幾天,沒事做,沒瓜吃,好容易有點新鮮的人和事,如玉理所當然的拉著兩哥哥問東問西,爭取找點新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