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不簡單。
“我已經給她下過迷藥了,被我的丫鬟抬去那個屋裡。”沈家小妾說著向知允所在那個方向指,如玉趕緊低頭。
下迷藥?
“我打聽過了,他們家男人都不在家,你看著點,隨便找個小廝。”話中有深意,沈家小妾說話時更是眼色泛媚,“她們家窮,實在找不到人你就收了。”
你家才窮。
那男人看著美色近在眼前,心癢癢的,還是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安道:“那可是官家的女兒啊。”
官家可是會要命的,要不然誰會放著美人不抱。
沈家小妾笑意更濃,“所以你更不用怕啊,官家人最要臉麵了,真有了什麼恨不能掩住,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還怕什麼。”
那男人不好意思的笑,心思鬆動。
如玉捂住嘴,這說話的意思是沈家小妾給歡兒灌了迷藥,還想要拉炎家下水,就算不成功還說動了一個備胎?
這可怎麼是好,好歹是一個姑娘的清白,她不能這麼袖手旁觀。
如玉恨到牙癢癢,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吃瓜,現在瓜在手裡,吃也不是,放也不是,氣鼓鼓的向下挪去,不妨腳下一滑,手也沒抓住,人直接滑下,一屁股坐在地下,嚇得她趕緊捂住嘴,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隻發出一個悶哼。
她環顧左右,確認無人看到也無人聽到,才輕微驚呼,“好痛啊,肯定崴腳了。”伸出手看劃的道子已經流血了,又氣道:“手也破了。”
如玉掏出羽雯準備給自己裝淑女用的絲帕,左手配合嘴,將傷口纏好,歎了口氣站起身。
倒黴孩子。
假山園子緊鄰新媽和二哥的住處,如果他們去了二哥那裡,那她隻好反方向求助,如玉忍著疼一瘸一拐向新媽處跑,那裡離自己住處也近。
那個什麼歡兒,你這麼能撲騰,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可千萬要堅持住啊。
如玉一邊想著一邊向新媽那裡跑,剛好看到尋她而來的羽雯,如玉立馬癱倒在地,腿也動不了了,手也廢了,隻有嘴上還不忘了說:“快,二哥。”
羽雯不明所以問道:“知允少爺怎麼了?”
如玉催促道:“你快去看,我也不知道具體是哪間,反正你自己找找吧。”
自己找找?找什麼?羽雯腦袋裡冒出十萬個問號。
攆走了羽雯,如玉又覺得不甘心,卻因為受傷腿腳不便,沒跟上找人去的羽雯,反而隱約看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備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遇到他。
那男人遮遮掩掩,明顯是在躲人。
如玉抹開擋視線的頭發。
因為流汗,頭發粘在頭皮上很難受,小衣緊緊貼在身上,汗從頭上一直流到腳底,有熱的,有冷的,漂亮的小袍子已經被劃破的不成樣子,再也沒法穿了。
這時候那男人看到這個樣子的自己,會有啥結果,不敢想象。
如玉也不管腿腳受傷,玩命的跑。
本來那男人還沒注意到動靜,她這一跑,那男人好像明白過來,也開始跑動起來。
如玉一個回頭,這時候要被發現自己真就完了。
還不如不跑了,要是不跑,那男人說不定也不能跑。
如玉慌不擇路,看到路口就轉,跑著跑著卻發現四周越來越荒蕪。
地處荒涼,左右無路,心涼了一半。
死胡同。
如玉抬頭看著比自己兩個高的牆頭。
“尼瑪。”
居然還要翻牆!
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吃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