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你又沒醉,裝什麼裝!神精病!
雲初心裡恨不能將他丟出去,但身體上還是老老實實攙扶著他。
她這寄人籬下、每天謹小慎微、還不知啥時候就有可能嗝屁的苦,究竟啥時候是個頭啊!
殿中的一眾魔修見死鬥結束,魔君要走,都長長舒了口氣,齊刷刷跪成一片,趕緊歡送大魔頭滾蛋。
“派幾個人去把酒窖的美酒抬出來,難得今日的氣氛還不錯,本君許你們不醉不歸。”傾邪剛邁開步子,又回頭冷冷掃過殿中諸人,唇邊帶笑,氣勢卻驚人。
跪伏在地的一眾魔修,皆是一身冷汗,無一人幸免。
魔君說是賞酒,那語氣也似死催命符一般……誰能不懼,何況他周身靈壓外放,威勢逼人。
此時他外放的氣勢,也就嵐平和他身後的老仆能扛一扛,卻也是忍耐得十分辛苦。
唯有雲初若無其事,完全沒被他的靈壓影響,扶著傾邪,緩緩出了幽冥宮主殿。
穿過長廊,漫步在寢殿前的庭院中,望著天上紫色的月亮,傾邪忽然涼涼地歎了一句,“那些人其實都該死!隻怪淵汲,太好性子了!”
雲初聽得莫名其妙,本不想接話,但聽得淵汲的名字,心裡不知怎的就泛起一陣漣漪。
她……似乎有些想念他了!
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雲初趕緊化作惡魔小人,在自己的大腦裡,把這個念頭使勁兒踩死。
斯德哥爾摩嗎?靠,她想念一個害她的罪魁禍首乾嘛!腦子抽了不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冒出這個念頭,一定是因為身邊這假貨太討厭了。
“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停頓片刻,雲初聲音微啞,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