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跑了?”傾邪自言自語,眉頭皺得更緊了。
淵汲被纏絲蠱折騰得幾乎無法再動用靈力,連簡單的傳聲都是靠毅力在勉強支撐。
他單手撐地,死死按住胸口,最後掙紮出兩個字:“找……她!”
隨即,再沒了生息。
傾邪抖了三抖,精神一凜,驚呼出聲:“淵汲?淵汲……你彆……你彆死啊!我馬上去找!我……肯定能找到!”
頂著淵汲麵孔的傾邪,黑袍抖動,縱身越上空中,洶湧的靈力像巨網一樣張開,神識探出最大直徑,搜尋雲初的蹤跡。
不過幾個呼吸,他額角就滲出汗珠,臉色極為難看。
他的神識都已經探出這麼遠了……怎麼會,還是沒有找到她半點氣息?
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傾邪後悔極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衝動置氣,會導致這樣的局麵,已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垂頭喪氣,卻又不敢有半點鬆懈。
雖然找不到雲初的蹤跡,但此時整個幽冥宮都在他的窺視之下,有任何異動,他都能察覺。
搜尋了一瞬後,他就意外地發現嵐平也不見了……而且整個幽冥宮裡還少了數百魔修。
難道是他……
一念至此,傾邪暴怒,身形一閃,如颶風般刮向嵐平暫居的寢殿,一開門就橫掃了其內的一眾侍女,頓時屍體殘肢橫飛,血濺滿殿。
傾邪踏著一地狼藉闖進內室,盯著一個匍匐在血堆中瑟瑟發抖的侍女,冷聲問:“嵐平呢?”
“少……少主,去回無……城,采集露……露珠。”侍女抖著聲音回答,麵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