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算計好了,帶著這群人一同前來,就是要為自己的徒兒兼侄孫討回公道。
長老們都在,量掌門也不敢袒護那妖孽!
她不過才出門遊曆兩月,回來便要蒙此羞辱,此仇不報,她絕不罷休!
“我等求見師祖,不過是有兩句話要詢問她老人家!她如今已過了閉關的時辰,莫不是故意躲著我們,不肯出來?”
向來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長老辭和陰陽怪氣,之前他在雲歡那裡受了惡氣,早就想找補回來。後來得知雲歡無故鞭打姚牡丹弟子之事,就一直憋著口氣,想伺機報複。
守著洞府的幾名弟子作為晚輩,無法招架這麼多長老,都有些頭疼,對於辭和的話也不好回複。
正當對方不依不饒,眼看就要甩開他們衝進洞府時,天際傳來一聲清亮的鶴鳴。
眾人紛紛回頭,就見一身白衣、出塵脫俗的掌門辭玄從仙鶴北上躍下,袍擺輕揚,身姿飄逸,晃了不少人的眼。
姚牡丹有些呆,掌門這修為、這氣勢,似乎又進了一大階,這可真是,令人豔羨啊!
掌門一出現,原本七嘴八舌、準備硬闖的一行人立即噤聲,規規矩矩站成一排行禮問候。
辭玄單手背在身後,白衣飄飄,走到人群之中,微笑頷首,禮節周到。
“諸位,這是要做什麼?師祖還在閉關,若是打擾到她老人家,壞了修行,隻怕我等晚輩擔待不起!”他聲音不大,又十分溫和,隻是視線所到之處,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眾人愣了一下,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憤慨之詞,在辭玄麵前忽然就吐露不出了。
便是姚牡丹本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分辯。
剛剛帶著愛徒趕到的辭海,遠遠在辭玄身後,心生感慨:他這個師兄,護那小師祖還是跟護犢子一樣……唉,他就不該來,這情形哪用得著他啊!他最近這多管閒事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了!
掌門氣勢太過驚人,壓得眾人都不敢言語。最後還是憤然不甘的姚牡丹最先開口,語帶委屈,“我徒兒之事……掌門師兄可曾知曉!”
“此事究其緣由,還尚未查明,師妹莫要太過心急!”辭玄姿態怡然,淡淡笑道。
“我那徒兒一向懂事知禮,勤於修行,與人為善,從不曾招惹是非,怎麼就礙了師祖的眼,讓她做出那般行徑!
師祖德高望重,我不敢出言不敬,可痛失愛徒,吾心甚痛,又該如何是好!誰人又能為我師徒做主呢?”
姚牡丹一臉沉痛,說到一半還落下淚來。一旁的長老們見狀,無不動容同情,心中更是暗恨雲歡師祖太過肆無忌憚。
辭玄笑意不變,居高臨下打量著姚牡丹,淡淡開口:“師妹,聽聞你與辭白師弟十分交好,你的徒兒與他的徒兒還曾定過婚約?”
“絕無此事!”姚牡丹一愣,不由瞪大雙眼,麵露尷尬和羞惱。
辭玄笑看著她,眼神清亮無波,卻帶著攝人的魄力,“沒有婚約?那便是私定終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