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幾個弟子都朝她這邊看來,神情古怪。
雲初趕緊收斂表情,儘量不露出尷尬,輕輕拍開他的手,笑了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多謝師弟關心,我傷已好的差不多,自己能行。”
淵汲輕笑,眉梢微挑,一張臉好看的不像話,眼神卻有些冷,“哦,是嗎?”
雲初一哆嗦,像是條件反射般立即抓住了他收回去的手……
然後在心裡大聲罵了句:靠!
“師弟你有心了。”
雲初扶著淵汲的手從葫蘆上跳下來,尷尬地打著嗬嗬。
而那些投在兩人身上的目光則變得更加古怪。
長辭眼梢往他們這裡瞟了一眼,十分不屑地“切”了一聲,那態度好像在說:就你倆事兒多!
祁墨像沒看到一般,規矩的跟在辭海身後,與長辭並肩。
人群中,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尤其顯眼,他臉上自始至終都帶著和煦的笑意,但眼神裡卻隻有冷意。
雲初似有所感,朝遠處望去,卻隻看到一抹熟悉的青影淹沒在人潮中。
“走了!”淵汲眸中閃過一道寒光,又輕笑著催促雲初。
雲初嗯了一聲,跟著他彙入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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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盛會在即,這小小的鐘靈城就顯得尤為熱鬨。
天一門一行被安排在一間素雅的客棧稍作休整,準備兩日後的拘鈴大會。
“幾位仙子可還缺什麼,咱們城中什麼都有。靈符靈藥,祛毒的,解毒的,避瘴的,種類齊全,價格公道,仙子們得閒了可到街上逛逛。”領幾位女弟子上樓的客棧小二如是說道。
雲初幾人都表示知道了,各自進了分派好的房間。
天一門此次來的女弟子不多,隻有七人,剩下的二十五人皆是男弟子。
雖說修行這事兒沒什麼性彆歧視,但這個世道終究還是女子難為些,能得了修仙機緣的女子少之又少,更彆提修到返墟境的了,整個天一門一共也沒幾個,這次參賽基本也都來了。
雲初分到了一個小單間,祁墨則和一位宋姓師姐分到一個稍大的雙人間。兩人就此分開。
因為來之前已經準備了足夠的靈丹靈符,雲初也沒有上街的打算,在房中簡單布了個結界,就開始打坐靜休,順便理一下比賽流程。
拘鈴大會分為兩趴,第一趴是團體賽,由同門抽簽,四人一組綁定,共同進入靈毓山,拘捕指定的妖獸,奪取它們藏在身上的鈴鐺。
根據妖獸的等級不同,鈴鐺的顏色也有不同。
團體賽采用積分製,最後分值最高的隊伍獲勝。
這個賽製看似簡單,不過團體賽有個很坑的地方就是,不同隊伍間可以相互“拘人”,也就是搶奪鈴鐺。所以弟子們在斬殺妖獸的同時還要提防周圍會不會有人來搶奪,危險之中暗藏更大的危險。
甚至有的隊伍壓根就不去拘捕妖獸,就等著看其他人拚死拚活,然後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