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凍結的蛛絲如冰雹般砸下,雲初撐開一個防護結界,將君儀護在其中。
感覺身體像是被浸泡在冰涼的血水裡,雲初激靈靈打了個冷戰,表情極度失落又滿是擔憂,
“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是我的錯,我沒有做好。也辜負了你的信任……”
她垂下頭,盯著君儀慘白的臉難以抑製的難過:自己在享受與妖獸搏鬥的過程,甚至到了癲狂的狀態。她不覺得這樣有何不對,但還是傷害到了無辜之人。
傷害到了維護她、保護她的人……這不是她的本意。
“不是,傷他的不是你。這是他的選擇,是他自己衝過去的,與你無關。”淵汲的聲音冷漠至極,沒有半分感情。
他看著雲初失落難過的神情,眉頭不自覺皺起,心裡煩悶,走上前拽住君儀的另一隻手臂,“醒了就起來!”
君儀痛的悶哼了一聲,雲初心生不忍,下意識就要去撥開淵汲的手,“你彆這樣!他傷的很重!”
“他狀況如何,我比你清楚!”淵汲拽著君儀手腕不肯放開,聲音冷得像含著冰塊,“起來!”
雲初在他的怒吼中有些瑟縮,但還是堅持著維護君儀。
君儀緩緩睜開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雲初,聲音有氣無力,“師姐,我好痛!”
雲初心疼不已,這孩子年紀比她還小,平時又是那般溫柔體貼的性格,懂事又乖巧,讓她不能不憐惜,“我……我為你療傷,很快就會好,很快就不疼了!”
“你要如何給他療傷?”淵汲冷冷盯著雲初,見她一隻手攬在君儀胸口,另一隻手卻攥住他的手腕,微微眯起眼睛,眸中寒光乍現,“你是在怪我沒有早些出手?”
雲初搖頭否認,卻沒有去看淵汲,而是輕柔地撫開君儀臉上的碎發,將手放在他額頭上,為他輸送靈力。
君儀感覺到一股灼熱的靈力湧進身體,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是他渴望了很多年的,日思夜想要得到的感覺。
你回來了對不對?你……果然回來了!
顧不得身上的傷痛,心被填滿的感覺令他極度舒適,甚至想要更多。
所以他情不自禁就抬起了手,覆在了雲初的手背上,小聲念道:“師姐,還好有你。”
雲初微愣,手被陌生的觸感包裹讓她有些不適,但這種情況又不能收回,隻能淡笑道:“我在,不會有事,師弟彆怕!”
淵汲隻覺眼前的一幕刺眼的厲害,他眉頭越皺越緊,冷冷瞪著半擁著的兩人良久,一把撫開了君儀覆在雲初手背上的手,冷聲道:
“你救不了她,將他交予我,我替他療傷!”
雲初猶豫了一下,剛想應允,君儀卻輕輕拉住她的衣袖,“師姐,我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
話音剛落他就要掙紮著起身。
淡青色的衣袍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隨著他起身的動作又有血水汩汩而出,雲初趕緊按住他,“你先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