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歡聽他提及辭玄,總覺得他語氣怪怪的,心裡莫名一跳,“嗯,門中已經在召集人手。五大仙門也齊聚飛來峰,正在商議此事,不日便會有結果。”
“這鬥法大會為何還不取消?”
“那個徐鼎山說怕引起恐慌,說這是個曆練弟子的好機會,順便還能從此次大會中選拔出優秀弟子參與日後的蕩妖。”
淵汲抿唇輕笑,眼神微冷,“還真是個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妖界幾千年都沒有動作,長老們覺得它們勢微,不會釀成大禍。”雲歡的氣勢弱下來,提及這個,心裡多少有些羞愧。
淵汲說的對,她沒把水妖的事放在心上。在她心裡,隻有姐姐的安危最重要,其他的,誰死誰活她都不關心。
可被淵汲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她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她是天一門的師祖,確實該擔負起自己的職責。如果妖禍真的發生,便會有無數無辜之人枉死,到那個時候,她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陪在姐姐身邊。
就算她不管,以姐姐的性子,也絕對不會不管。
淵汲察覺到雲歡的心理變化,眼神柔和了幾分,“這妖禍必定是有組織的,顯然有人在驅策它們。隻要找到那背後之人,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不過這人隱藏的很好,要揪出他來,怕是會有些困難。”
雲歡忽然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仰頭愕然地盯著淵汲,“你要做什麼?”
“過幾日,我會帶雲初離開這裡。”淵汲淡淡道。
“你憑什麼……我姐不會跟你走的!”
“這由不得她,更由不得你!”
雲歡快哭了,強忍著淚水與他對峙,“淵汲,你不要太過分,我可以把我姐的命燈給你,但你不能……你不能帶走我姐,你休想!”
“等你把命燈給我,再同我談條件吧!”淵汲撂下最後一句,衣擺一揮,颯然而去。
雲歡愣在當場,氣火攻心,緊緊咬著下唇。
這個混蛋,他故意的!她又被他擺了一道……
她要是真把姐姐的命燈給了淵汲,她就更沒了談條件的籌碼。可她不給,她也沒有……
雲歡快氣瘋了:啊!真想把寫這破的自己掐死!我老姐說的對,她究竟是怎麼想的,乾嘛要寫這麼個武力值達到天花板的反派,結果把自己坑得這麼慘……
他要是真把姐姐帶走了,可怎麼辦?嗚嗚,好想哭~
…………
深夜,帶著一身寒氣從外歸來的雲歡又躡手躡腳地拱進了她姐的被窩。
“乾嘛去了,身上怎麼這樣涼?”雲初摟住她的肩膀,將被子嚴嚴實實裹在她身上。
“姐,我問你個問題。”雲歡縮在她懷裡,甕聲甕氣。
“嗯,問吧!”被驚醒的雲初迷迷糊糊還想睡覺,一麵捂著雲歡的手一麵隨聲應和。
“姐,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是你啊!”雲初不假思索。
“那如果我和淵汲同時掉河裡了,你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