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喚一次!”他盯著她的眼睛,語氣軟的像是在哄孩子。
雲初又羞又惱,很是莫名其妙,終是忍不住罵他:“你有病嗎?”
“嗯,病得很重,需要你來醫我。”淵汲的喘息聲微粗,聲音壓得極低,摟在她後腰的手不自覺往下,摸到了一處微微突起的柔軟……登時便是一陣心神恍惚,等回過神來時,又立即將手縮了回去。
雲初身子一顫,惱得不行,拚命蹬腿,想把他踹開……可踢著踢著,膝蓋忽然一麻,好似碰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變成了煮熟的蝦子,整個人都僵住了,一動不動,心若擂鼓。
淵汲的反應比她還要強烈,他強忍著心底的悸動和下身的不適,喉結滾動了一下,慢慢從她身上挪開,站了起來。
雲初還僵在那裡,用手臂遮住了眼睛,渾身滾燙,活像個剛剛烤熟的皮薄焦脆的烤乳豬……
仰躺在桌上的雲初,身形被勾勒得凹凸有致,淵汲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推門而出。
雲初挪開遮住眼睛的手臂,看著竹屋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心神恍惚。
…………
雲初與雲歡間難得的較勁最終以雲歡的妥協告終。
三日後,天一門弟子便開始集結,分批次下山。直到第五日才是雲歡一行出發的日子。
七月末的這一日,大師祖雲歡穿了件繡滿雲羅暗紋的白色道袍,手持一根金柄浮塵挺立在正心堂外,接受掌門辭玄的囑托。
在她身後還站著門內最優秀的六名弟子,以及一身懶怠之氣的辭海。
“一定要小心,什麼都不及你的性命重要。”
說完了那些冠冕堂皇的場麵話,辭玄最後又傳聲叮囑了雲歡一句。
雲歡眼簾微垂,避開了他滿是擔憂的焦灼目光,拱手行禮時燦然一笑,露出頰邊兩個淺淺的梨渦。
辭玄抿了抿唇,還想再說什麼,雲歡卻已經帶著眾人轉身。
落在最後的辭海見掌門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悠悠歎息了一聲,“洄蛟也沒多厲害,你不用擔心。我保證她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辭玄神色終於鬆懈了幾分,衝著辭海的背影拱手一禮,“有勞道君了。”
辭海背對著他揚了揚手,輕輕搖了搖頭。
天空中,已經盤旋多時的白鳳靈鳥終於等到了主人的召喚,急速俯衝而下,載著雲歡消失在雲層之中。
辭海看得眼熱,嘖了兩聲:這坐騎真不錯……然後召喚出他的法寶大葫蘆,讓六名弟子跟自己一起乘了上去。
…………
飛仙閣的屋簷上,雲初仰頭望向雲歡消失的方向,心裡又驕傲又失落。
驕傲是因為她的小妹妹好厲害,簡直帥呆了;而失落的是,跟她妹一比,她自己依舊是個小弱雞。
“還要再等半個時辰?”雲初扶了下裙擺,坐到淵汲身側。
“以她的速度,要趕去烏址潭至少需要兩日,不急在這一時。”
雲初頷首,雙手抱膝,將頭埋了下去。
之前她已經與雲歡商量好了,她可以不去烏址潭,但要去那附近的白府城等著雲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