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天帝的幼子,看上去最不得寵,實則最受天帝關注。”傾邪笑的意味深長,“新天帝女人很多,兒子也不少,大多數都在天庭安排了職務,隻這個幼子是隨心所欲著長大,看似從不管他。”
“可不管、不安排卻不代表不重視。他可是天帝當年最愛的女人所生,金貴的很。隻是君儀自己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娘親是死於天帝之手,與天帝嫌隙頗深。”
雲初嗬嗬乾笑,這是什麼狗血故事。“照你這麼說,羲和誘騙了天帝最疼愛的兒子,那她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傾邪認真臉,“天帝心眼兒小的很,估計恨不得將那水妖扒皮抽筋,打散了魂魄。”
雲初有些擔心,但沒有在傾邪麵前直說。
傾邪已有所覺,眸光微動,笑道:“不是還有那龍族太子在嗎?你不用擔心,正好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贖罪?”雲初輕哼了一聲,“或許人家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傾邪笑的有些壞,“娘子,你說那龍太子要是知道自己現在苦苦追求的美人就是他從前不屑一顧的妻子,他會是什麼表情?誒,我好期待啊!”
雲初翻了個白眼:“你個變態!這又不是什麼好事!”
傾邪笑:“怎麼不是好事,說不定可以破鏡重圓,再結連理。就像你我一樣!”
“傾邪,你我沒有可能!”雲初冷了臉,神色微暗,“至於羲和和敖戰,我不敢說,但羲和,她大概率是不會回頭的。”
傾邪忽然起身,定定望著雲初,認真地問:“如果初識之時,我待你好一些,你會不會……多看我幾眼?哪怕是把我和淵汲放在一起比較呢?我和他究竟哪裡不同,你能喜歡他,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也許吧,但現在太晚了!”雲初單手撐著機案,身子蜷縮下去,表情有些痛苦。
傾邪注意到立馬上前將她扶住,這才看見她腹部傷口崩開,鮮血滲出。
見她如此,傾邪忽然怒不可遏,“在我麵前你也要忍著?跟我示弱能怎樣?能死嗎?”
隨即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再見她麵色越發慘白,氣話又說不出了,隻能先儘力為她療傷,軟著聲音規勸:
“這傷口上帶著積年的怨氣和戾氣,不好好養著很難愈合。以後疼就告訴我,彆硬撐著。”
雲初慘然一笑,心裡五味雜陳。
這份戾氣和怨氣,究竟是來自鄢陵,還是來自那些死在鄢陵手中的冤魂?
“安心睡會兒吧,我這就出去,不碰你!”傾邪眼神溫柔,語氣也軟得像是哄孩子,“門口我安排了人守著,有事就喊一聲!乖,彆再委屈自己。”
雲初輕輕嗯了聲,身上疼痛減輕,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