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人總要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這句話是淵汲告訴我的。我從前覺得很可笑,什麼因果報應,根本就是無能之人的托辭。”
“不過看到鄢陵,我有點兒信了。這世上能殺死火神的,隻有火神自己!要更好的活下去,就要好好麵對從前那個不堪的自己!”
“雖然,很多事你可能不記得了……”傾邪苦笑了一下。
“我記得。”雲初抬起頭,看了眼蔚藍的天空,“她殺了很多人……那些人,也有親人朋友,她剝奪了他們活著的希望,將他們推下了深淵。她還殺了自己最親最愛的人,掐滅了自己能做個良善之人的希望。”
傾邪笑看著她,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和淵汲還真是一樣的人。連說的話都一樣。”
雲初不太懂他的意思,卻見傾邪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神又變凶了,威脅道:“再陪我半個月!我要準備一下,否則就不去了!”
“你又出爾反爾?”
“這回可是鬨上天界,這麼點兒時間都不肯給我?”傾邪扯了扯嘴角。
“好!”雲初沉默了一瞬,她也知道不能大無準備的仗,憑她現在這樣,能不能救出人來,心裡畢竟也沒底。
傾邪看她一臉無難又不得不從的模樣,心裡舒坦了不少,“你也得好好準備了,要是你不能戰勝另一個自己,反而被她占據身體,那我可是要哭死的。”
雲初正有些發愁,被他這一打岔,繃緊的心弦反倒鬆了幾分,“放心,你這麼討厭,姐姐可舍不得你死!”
傾邪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愉悅至極。
雲初吐槽了一句神經病,便繼續往魔界而去。
……
回到幽冥宮,周圍的一切比雲初想象的安穩。
傾邪在某些方麵確實很厲害,比如在幽冥鬼蜮的治理上,明顯比淵汲要好。
他這麼久沒回來,宮裡也井然有序。便是看到她跟著傾邪一起出現,也沒有人表現出驚訝和好奇。路過之時,一個個都恭敬垂首,無一人東張西望,更沒有交頭接耳,私下議論。
比淵汲做魔君時要規矩得多。
可見如今的幽冥宮是鐵桶一塊,沒有任何勢力插足影響。
在一眾魔修恭敬地迎接下,傾邪帶著雲初走進了正殿。這裡她從前也來過,還留下了不太好的回憶。
不過此時故地重遊,心境卻與從前全然不同。
傾邪坐上正殿那張鋪著獸皮的鄔金大椅上,還拉著雲初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側。
雲初順從地坐下,掃了眼殿下的一眾魔修,視線落在了為首的明奕身上。
“恭迎魔君歸來。”他踏出一步跪下呼喊,隨著他聲音落下,殿中立即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傾邪抬了抬手,笑道:“本君不在之時,辛苦諸卿了!”
“我等願為魔君分憂!”殿內又是一陣應和聲。
雲初聽著看著,有種進了大型傳·銷會所的錯覺。
傾邪一臉滿意,又向明奕使了個眼色。
明奕頷首,轉過身,大聲喊出誰誰最近表現出色,誰誰又突破了什麼境界,誰誰屬下管理的好……傾邪笑著聽了,聽完之後全部封賞。